nbsp; 小伍的眼神瞬间犀利了起来。
我的电脑,我的工作
冥冥之中,一道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要加班了。
我辛辛苦苦做了两周的报表
声音继续悠悠道:还有绩效工资。
男人低下布满血丝的眼睛,迎接他的是一对沙包大的粉拳。
把我的工作成果还给我!
伍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敢打一位身高近两米且全副武装的壮汉,但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充斥她的身体。
拳头打弯了防弹衣的钢板,只听一声沉闷的巨响,男人两眼翻白,就此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昏迷男人与随之而来的一系列混乱暂且不谈。
巴别塔广场外,三人死亡并没有引起太大混乱。
上百张照片和视频吸引了无数猎奇者的眼球不假,不过这只是拍戏用的特效罢了。
你看,谣言中的死者都亲自出面澄清了。
换错了,真是失算。
有谁在说话吗?
伍奕奇怪地偏过头,可身边并没有人。
她的工位旁边是田浩二前辈的工位,常年无人,听说田前辈喜欢在厕所办公,是公司内唯四
真正工作的人之一。
上周,巴别塔广场发生了两件大事。
按理说,这两件事都很平平无奇,大家很快抛之脑后,继续社会人辛劳的生活。
但是,伍奕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那天,她好像和谁产生了冲突,最后一拳撂倒了对方。
不可能的。
伍奕自我否认般摇了摇头。
作为一名拧开水瓶盖都很艰难的柔弱女子,她怎么会做打架这样不淑女的事情呢。
一定是做噩梦了吧。
不,不是梦。
又幻听到刚才的声音了,是因为昨晚熬夜看球赛没睡好吗?
哥哥王安土看着交错而过的身影,自言自语道:刚刚过去的那个,是不是那个新来的?
人家已经来一个月了,哥哥也太不在意了。王安云把冰淇淋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工作时间离开公司,是要扣除本月全部工资吧,可怜的姑娘。
哈,哈,哈
不知道几分钟后,伍奕绕出星罗棋布的广场小吃街,气喘吁吁地靠坐在一棵枯老的白杨树下。
新买的职场包臀裙沾上一块尘土,廉价的黑丝袜不知何时被树杈勾出一个小线头,万幸没有勾破,否则入职第一个月,立志独立生活的小伍就不得不向爸爸妈妈借钱买袜子了。
小姑娘,你还好吗?
伍奕抬起头,一对笑容和煦的老夫妇站在她面前。
老妇人从买菜的袋子里取出一块手帕,上面绣着上世纪审美的红花绿草。
伍奕小声说了句谢谢,猛然意识到面前二人就是神秘声音所说的老夫妻。
方形的药盒被她攥得皱皱巴巴,老人家笑容平和,怎么看也不像要突发心脏病的模样。
呃。突然,老人攥住胸口的衣服,面露痛苦之色。
老婆子,药,药
老奶奶慌忙翻找药瓶,但翻出全身上下五六个口袋都没有找到。
小伍递出皱巴巴的药盒:奶奶,我这里有药。
老人吃下药丸,心脏的绞痛很快得到舒缓,老夫妇对她千恩万谢,临走之前强塞给她一袋番茄当作赠礼。
小伍拎着一大袋蔬菜走过人烟稀少的南明街,懵懵懂懂地回到公司。
坐回工位,重启休眠的笔记本电脑,继续完成之前被删一次的财政报表咦?是因为什么被删来着?
小伍环顾四周,那道神秘的声音却没有再次出现。
简直和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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