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川走了过去,帮他倒了杯水,然后温柔地拍了拍郑炫的肩。郑炫宠溺地看着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在他们眼里,仿佛现在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受伤的林木不存在,气愤的郑齐敏不存在,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曹得功不存在,甚至自己的哥哥也不存在。
郑炫喝了一口前川为他倒的水,做出来一个刻意下咽的动作。林木忽然想笑,但是笑的时候需要动用面部36块肌肉,他疼痛难忍,笑反而成了一种痛。
郑炫继续说道,这次他没有再燃起一根烟。看来在温柔的前川面前,他更是一只温柔的小猫。
在国有土地方面能和美国一比的是加拿大。据统计,加拿大41的土地为联邦所有,48为各省所有;两者相加,高达89的土地是属于政府的‘皇家土地’,仅剩下11为私人所有。
有人或许认为中央政府的土地收益和地方政府的‘土地财政’不能混为一谈。但在我看来,‘土地财政’的本质,就是将土地收益用于公共服务。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的差异,仅仅是提供的公共产品种类不同。除此之外,没有本质差异。
当然,‘土地财政’的本质是融资而非收益。在土地私有的条件下,公共服务的任何改进,都要先以不动产升值的方式转移给土地所有者。政府需要通过税收体系,才能将这些外溢的收益收回。税收财政的效率几乎完全依赖于与纳税人的博弈。制度损耗带来的利益漏失极高。而在土地公有制的条件下,公共服务的任何改进,都会外溢到国有土地上。政府无须经由曲折的税收,就可以直接从土地升值中收回公共服务带来的好处。
你们应该知道,美国联邦政府的‘土地财政’与泰国政府的‘土地财政’不完全相同。这还不仅是因为‘初始地权’的获得不同;还因为美国早期土地所有者是联邦政府,所出售的土地并非附带公共服务的城市土地,因而也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资本——直到1862年《宅地法》颁布,土地和地方政府提供的公共服务结合并带来持续性税收,不动产才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资本。
而在泰国,土地一开始就和地方政府公共服务结合在一起,政府收入被用来改善公共服务。这使得土地不断升值,并成为极佳的投资品。
相对于‘征税’的方式,通过‘所出售土地的升值’来回收公共服务投入的效率是如此之高,以至于城市政府不仅可以为基础设施建设融资,甚至还可以以补贴的方式为能够带来持续性税收的项目融资。
这个时代遗留下来的这一独特制度,使土地成为泰国地方政府巨大且不断增值的信用来源。不同于西方国家抵押税收发行市政债券的做法,泰国土地收入的本质,就是通过出售土地未来的增值,为城市公共服务的一次性投资融资。
泰国城市政府出售土地的本质,就是直接销售未来的公共服务。如果把城市政府视作一个企业,那么西方国家城市是通过发行债券来融资,泰国城市则是通过发行城市股票来融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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