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丝怀疑,就让前去查看了一下。
他的嘴角有着鲜血,我上前去看,茶杯中放的哪里是茶水,明明是鲜血。
桌子前面的地上也是血迹,看见那么多的血,我就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
在感觉到鼻息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次是出事了。
我也顾不得自己留没留下脚印,转头就向外面跑去,想要喊人来这里。
可我刚刚跑到回廊中,就看见张奉君张大人带着一干仆役到了我面前。
张大人亲自带着仆役到了你面前,有多少人?宋衡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是啊,在张大人的府邸里,自然是看见张大人啊,难不成还能够看见李大人或者王大人?
我记得张家的仆役不多,不过是数十人,当时在张大人身边跟随的仆役,我没细数,但是应该有十数人。
看着他眼中透露出清澈的愚蠢,宋衡最终还是没说出自己的怀疑,希望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没事了,你接着说吧。看见张大人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年北点了点头,张大人是知道我的,我和老爷子的见面,也是有着张大人的关系。
虽说不是张大人亲自让我进入到张府当中,但是张大人也是授意自家管家去道观门口找的我。
所以张大人是我进入张府的主要原因之一。
当我看见张大人的时候,自然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在我的说辞下,张大人决定带我去现场再看一看,张大人不可能完全相信我的判断,所以我也就和他一起去了张老爷的房间。
再然后就是报官,根据京兆府这边的说法,我的药导致张老爷慢性中毒,但是还没有致死量。
至于张老爷的死亡,是我在和张老爷喝茶的时候,最后忍无可忍,在张老爷的茶壶中下毒。
他们的证据呢?京兆府这么断罪,总应该有证据吧。
齐年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有证据的,但是我不认罪,现在给我关在这里让我认罪,就是在逼着我臣服。
证据是什么?应该是说,他们给你安排的证据是什么。
他们给我安排的证据很简单,我的假身份,我给张奇峰开的药。还有案发之时,只有我自己在场。
这些证据完全可以说明我的罪责,我当时也才想到事情的不对劲,这一切太巧合了。
我是被人陷害的,要是我杀了张老爷的话,当时就逃走了,不会答应张大人带我回去这件事情。齐年北有些悔恨地说道。
这些京兆府的衙役,当真是可恶,这种案情不应该好好审问吗?
首先,张奉君是兵部右侍郎,张家在长安城中也是颇有势力的存在。
长安城的官员有南衙十六卫负责保护不假,但是这并不代表长安大小官员都靠着十六卫保护。
张奉君,正议大夫兵部右侍郎,朝廷数一数二的官员。这样的官员家中是不可能没有护卫的,就算张大人清廉,家中不曾安排护卫,也应该有仆从检验你的身份的。
这样的人,就算是对道家虔诚无比,家中有人生病,也应当找正经医馆的大夫。
道观中的医者自然也是不俗,但本朝道观甚多,长安城便有十数座,大部分都有官府所发的度牒文书,但是当中的医者不见得都是正经身份。
在这十数座道观当中,想不遇见假的都难,更不要说还有你这种假身份的。
所以这一点极其不合理,你应该知道,再吝啬的官员,也不会从道观当中找医者为家中人治病的。
本朝道观和寺庙当中,自然有道长和僧人会治病,但是除却几位大师和仙长之外,能力大多都是无法登堂入室的。
平日里只有寻常百姓家,会找道观当中的道长和寺庙当中的僧人看病。
张大人的品级不低,又深得皇帝陛下的宠爱,在朝臣当中是数一数二的身份。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张大人是乾章三年的进士,现如今已有五十多岁。
家中老父张奇峰已经七十余岁,根据本朝的礼法,五品以上官员,家中长辈有年过七十者,能够破格向皇帝请命,让太医院太医为其针织。
于情于理,张大人都应该找更为专业的医者。觉得医馆的大夫消耗太多的银钱?太医院的太医是不收费的。
难不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难言之隐说不上,我去张家的时候,听找我来的管家说,咱们这位张老爷得了花柳病。
对外自然是说伤寒之症,那么大的年纪,要是对外人说染上花柳病,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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