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没有邵不东的威胁,随时可能翻脸,事关母亲生命,邵倾不敢造次。
她有求于人,只能受着。
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好在,上午吴力就打来电话,已经派车将邵母转到医大附院。
邵倾不顾张嫂的反对,来不及吃药就直接跑去医院安抚母亲。
邵母不知道自己得了癌症,邵倾也没告诉她,只说是听了霍医生的建议转到这家更权威的医院来。
纪子昇出手依然大方,安排了最好的病房,还有四个年轻护工。
“小倾,这得花不少钱吧?”邵母怀疑地问道。
“妈,你放心吧,爱之湾的生意好得出奇,赚了不少钱呢,我负担得起。”邵倾得意地拍拍胸脯。
邵母虽然还是半信半疑,但看着女儿若无其事的样子也就不问了,安心住下。
安顿好后,邵倾离开了医院,和苏方禹约定好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两人相对而坐,各怀心事。
“对不起苏教授,昨天我爽约了,其实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邵倾先开了口,语气毫无波澜,声音也很干脆。
苏方禹推了推眼镜,并没有要为难的意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需要我帮忙吗?”
来的时候,邵倾预想了苏方禹的一百种反应,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对方会蹦起来大骂她贱人。
唯独没有想到是这种,反而让她不知所措。
瞬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倾轧了过来,“不需要!”
邵倾抬眼看去,纪子昇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迈着长腿走近,一屁股坐在她旁边。
“不好意思苏教授,这只小野猫,是我的。”他伸手搂上邵倾的肩膀,宣告对身边人的占有权,悠然地继续,“你在学校的职务会一一恢复,如果需要精神损失费的话,请你说个数。”
苏方禹低头笑了笑,眉间尽是嘲讽,“损失费就不用了,不过纪总,我得提醒你,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钱买。”
可能是职业病,这教育人的口气怎么都像是在教学生做人。
“不管是什么,我能给邵倾的,你给不了。”纪子昇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抓起邵倾的手腕把人拽走了。
他将邵倾送回公寓,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地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
邵倾则站在一旁捏着裙角生闷气,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苏教授没做错什么,你不该那么对他。”
“怎么?心疼了?他不一定有你想象得那么纯良。”纪子昇去吧台拿了两个酒杯,倒上酒,递给邵倾一杯,“喝一杯,酒一杯。”
邵倾早就戒了酒,可今天她心里憋屈无处发泄,便毫不迟疑地接过一饮而尽。
眼前顿时有点恍惚,踉跄了两步才勉强站住。
看她这副丧眉搭眼的样子,纪子昇胸中升起一股无名火,伸手揽上她的腰,迫使其近身,低沉着声音质问:“跟他分开有这么难受?就这么喜欢他?嗯?”
邵倾任由对方掐在手里,眼皮耷拉着,嘴也懒得张,声音都是从牙缝挤出来的,“你对我有偏见,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那我干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好了。”
纪子昇气笑了,一段时间不接触,这女人的气人能力有增无减啊!
手上力气不自觉地更重了些。
然后他发现,邵倾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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