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试着敲了敲门,果然没人应。
旁边的邻居倒是开了门,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大婶,从门里探出半个身子来,“你找谁?”
“阿姨好,我想找住在这的邵士西。”邵倾礼貌地回道。
“他呀,很久没回来过了。”
“他……是不是已经去世了?”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他不是发了大财搬到好房子住去了吗!”胖大婶一脸惊讶,回头喊了句,“老头子!旁边的老邵死了?有这回事吗?”
房内有人踢踏着拖鞋走了过来,是一个精瘦的大叔,“不可能,我昨天还在大军那儿看见他了呢!”
说完,大叔像是说错了什么,立马捂住了嘴巴。
胖大婶眉毛都立起来了,顾不得邵倾就砰地关上了门。
屋内立刻传出了叫骂声:“又去大军那赌钱了?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邵倾紧步下了楼。
她在门口打听了一会儿,最后花了点小钱,从一个蹲在路边抽烟的男人那里问到了大军的地址。
大军住在两排楼后面的一个破旧厂房里,没日没夜地招集附近的人过去耍牌赌钱。
邵倾不敢冒然进去,只好躲在一边角落里守着。
到了傍晚,才陆陆续续地有人从厂房出来。
她甚至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了目标。
等了半个小时,终于见到了邵士西!
他穿了件旧棉服,带着顶棒球帽,胡子拉碴很是萎靡。
邵倾跟在他后面,不敢离得太近,又怕跟丢了,只好紧张地走走停停。
直到邵士西进了家面馆,她也跟了进去。
对方似乎完全不记得邵倾,从始至终都没有留意到她。
邵倾的胆子就更大了些,干脆坐在邵士西后身的座位上,要了碗牛肉面,低头假装吃起来。
邵士西狼吞虎咽地吃完面,一边剔牙一边拿起手机打电话:“哥,再给我打五万块钱!……不给是吧?行!那我只好去你那大宅子要了!”
他掐断电话,跨出了面馆的门。
邵倾匆匆结完帐,跟了出去。
邵士西走得很快,穿过一片老旧小区又绕开一个菜市场,到了一片破旧的平房区。
大部分房子都是黑漆漆一片,只有几户人家零星地亮着微弱的灯光。
眼见着天越来越黑,人越来越少,邵倾感觉不太对劲,停下了脚步。
邵士西应该从邵不东那拿了不少钱,即使好赌成瘾,也不至于住到这种地方来。
难道是到这来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想到这,邵倾再一抬头,邵士西不见了!
顿时慌了神,心里敲鼓一样咚咚响。
这次能找到邵士西多少靠了点儿运气,下一次恐怕不会这么容易了。
可找不到邵士西就没办法真正地揭开真相,纪子昇就会继续受到邵不东的威胁,她也会永远陷在爱而不得的漩涡里。
邵倾心下一横,在包里翻出了录音笔,以前经常开会,她总是会随身带录音笔。
打开录音笔的开关后再放回包里,她大着胆子继续往里边走。
破败的平房区,道路坑坑洼洼,连个路灯都没有。
邵倾走得深一脚浅一脚。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找我吗?”
不等她转身,口鼻已经被人用布捂住!
强烈的刺激性气味让邵倾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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