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邵倾茫然地站在一边,真相来得太突然,甚至来不及想明白。
她曾暗自埋怨过是兰姨母女抢了她的幸福,可是想来上一辈子的恩怨,错不在子女,便没有真的记恨过邵玉,两人没什么来往自然也没什么仇怨,那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为什么要如此害她?
就为了嫁给纪子昇?
当初因为邵玉的任性,她被迫和纪子昇订婚,现在又因为邵玉的自私和恶毒,她被人按在地上欺辱,差点失了身!
她的命运凭什么要抓在别人的手里?
一腔怒火顷刻间把邵倾烧着了,她悄声捡起地上的鞭子,冷不丁地甩了出去!
鞭子精准地甩在邵玉身上,勾出一声尖叫。
接下来又是第二鞭。
兰姨见状跑过去护住女儿,尖声尖气地喊道:“邵倾你疯了?你和你妈妈一样都是贱胚子!活该一个被老公赶出门,一个为男人堕胎!”
听到这话,邵倾再无理智可言,她这短短的二十几年挨得骂够多了,早已百毒不侵,但是辱骂她母亲,不行!
她红着眼睛,牟足了力气狠狠甩出第三鞭,鞭子划过兰姨的脸和邵玉的脖子,两人立马挂了彩。
邵不东吃过药面色恢复了些,强撑身体大声呵斥:“够了!这个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家?”邵倾冷笑起来,眼里却噙上了泪,她快速眨眨眼不让眼泪流下,而后抚平了心中的怒气,声音平静又决绝,“从我五岁开始这里就不再是我的家,从今往后我也不再是你邵不东的女儿。”
“你本来就不是我邵不东的女儿!我邵家没有你这种孽障!”
她只当这是句气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邵家别墅,并发誓今生再不踏进此地半步。
邻海市的冬季向来多风,走在路上会不自觉地加快脚步,邵倾却像是放了慢动作般,在形色匆匆的人群里走得慢慢悠悠。
宾利车停在了眼前,车喇叭短促地响了两声,邵倾也不矫情,开门上了车。
纪子昇并没急着启动车子,他拿起烟想想又放下了,修长手指敲了两下方向盘,问道:“去哪?送你。”
邵倾没应,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今天纪子昇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对付了邵不东,真可谓大快人心。
可如果邵玉没干那龌龊事,纪子昇能拒绝得这么干脆吗?
她想到自己在大年三十问纪子昇的问题:‘如果邵不东拿纪家的秘密要挟你一定要娶邵玉,你会为了我拒绝吗?’
为了她……
邵倾自嘲地扯扯嘴角,暗自骂了一声自不量力。
纪子昇从后视镜里看着她若有所思地样子觉得挺有趣,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了弧度,声音一如既往的有磁性,“如果没抓到邵玉指使的人,我会把今年纪汀的大项目承包给邵不东,总之我不会娶邵玉。”
邵倾愣了下,像是被喂了颗定心丸,心里亮堂了不少。
可她也不是自作多情的人,为了显示自己的清醒独立,忍不住又阴阳怪气起来:“为了不和邵玉结婚纪总够下血本的呀,不过也对,如果邵玉真的做了纪夫人,那邵不东能得到的可比现在多多了,纪总这波不亏。”
短短两句话轻而易举地又把纪子昇惹毛了。
他皱起眉头,伸手推开邵倾旁边的车门,“白眼狼,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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