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和鄙夷。
临走时还不忘扔下一句警告:“管好你的女儿,让她离纪子昇远点,别破坏邵玉的婚姻,否则别怪我太无情!”
邵母满脸惊愕地坐在病床上,她不愿相信,几近崩溃地把邵倾叫到医院求证,最终得到肯定的答案。
霍医生一通操作才再一次把邵母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不过他也警告邵倾不可以再有下一次了,否则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
邵倾看着病床上昏睡的母亲恨从中来。
邵不东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问二十年,从未履行过父亲和丈夫的责任,更是把她这个女儿当工具一样,逼她订婚又逼她让位。
早已经不奢望这个父亲对她有多好了,可他连最后的一点情面都不留。
一气之下,邵倾离开医院决定去邵家算算总账。
邵家的佣人提起邵倾都是胆战心惊,这些年她虽然很少来,但每一次来必是一场血雨腥风,而且她走后邵老爷会气好几天,砸东西骂人,每个佣人都逃不掉受牵连。
此刻,这些佣人们的噩梦邵倾正站在客厅中央,仔细端详着墙上的一副山水画。
听见身后从楼梯上下来的脚步声,她扬声道:“这画是哪位大师的真迹啊?”
她端起佣人奉上的茶水,扭身看向邵不东和他的妻女,自嘲起来:“像我这种穷人完全不懂艺术,不会欣赏也不知道价值。”
说着,手里的茶杯一扬,黄棕色的茶水直接泼到了墙上的画上。
兰姨惊呼起来:“你这个败家女!这可是我新拍回来的画,花了两千多万!我还等着它升值呢!”
说到激动之处,兰姨急得直跺脚,身上的各种首饰跟着打颤。
邵倾看着她圆润的身材、红润的气色和一身的珠光宝气,不自觉地联想到了病床上的邵母,脸色蜡黄、骨瘦如柴,收到女儿送的项链明明很开心却又嫌贵,小心翼翼问价格的样子让人心疼。
邵倾吸了吸鼻子,走过去直接忽略掉邵玉和兰姨,直视面色铁青的邵不东,“我已经离开了纪子昇,你还想怎么样?”
“不要脸的东西!”邵不东充满蔑视地哼了一声,“你就是个祸害,只要你留在邻海我们就不得安生,我要你马上带着你母亲离开!”
“不可能,我妈妈的身体离不开医院。”
“我亲自去跟她说,她爬也会爬出邻海!”
听到这,邵倾已丧失理智,她指着邵不东的鼻子喊道:“邵不东!我警告你离我妈妈远点!我妈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全家陪葬!”
“放肆!”邵不东满眼怒火,就像一头抓住了猎物的豹子,随时会把人一口吞掉,“我真是对你太仁慈了!管家!上家法!”
家法两字一出,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管家颤颤巍巍地端了个托盘上来,里面盘着一条皮鞭,这个家里除了邵倾还没人挨过。
七年前,邵倾为了拿回母亲的嫁妆惹怒了邵不东,被打过一鞭子,皮开肉绽,现在她背上还留着一条丑陋的疤痕。
兰姨不忘假惺惺地火上浇油:“老公,别动气,邵倾这个脾气打了也没用,咱们惹不起她,算了吧。”
“打!”邵不东已是火冒三丈,谁也拦不住了。
管家一看这情形,硬着头皮拿起鞭子抽在了邵倾身上。
可他实在不忍心用力,所以有衣服的地方都没事,只有白皙的脖子上多了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没吃饭吗?没用的东西!”邵不东抢过鞭子扬起手来。
眼看着鞭子要落下,邵倾伸手拽住对面的邵玉,把她拉到自己眼前,只听“啊!”的一声,邵玉瘫坐在地,背后一道长长的带血伤痕。
伴随着兰姨的惊叫,邵不东慌了神,他扔下鞭子,扬起手来想要给邵倾一巴掌。
“住手!”纪子昇迈着长腿从门厅快步走进来,将邵倾护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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