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朋友就答应了,完了才问了下:“雅洁交朋友了?”
张雅洁道:“什么呀,就是林河,马叔叔你也认识。”
“啊,认识认识!”
马铁军挺意外,原来是那小子。
都是中层干部,咋可能不认识。
更别说当初搞陈刚的时候还合作过。
虽然没啥私交,但印象挺深刻,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比有些老家伙还要阴,愣是抓住了陈刚的小辫子将陈刚送进去劳动改造,拔出萝卜扯出了一堆泥。
知道厂长家的两姑娘和那小子走的很近,就不奇怪了。
只是难免猜测,到底哪个跟那小子搞对象呢!
普通朋友可没有这样的!
这不能怪老马多想。
这么一想,就更得帮了。
毕竟都是自己人嘛!
晚上宾主尽欢。
本来张雅洁也想来,林河没让她来。
吃顿饭的事情,不能让这姑娘搭上人情。
酒足饭饱,把派出所的人送走。
林河又感谢了下马铁军。
马铁军弹了弹烟灰,说:“小事,以后有事直接找我,别让小美和雅洁打电话了。”
林河秒懂,问:“张厂长要调走,马科知道吧?”
马铁军挺惊讶:“你也知道?”
林河心说果然,马铁军和老张的关系人尽皆知,这种事老张或许不会大嘴巴,但应该不会瞒着马铁军,果然猜对了,就问:“马科有没有考虑换个地方?”
马铁军看了他一眼,心里琢磨,这小子竟然知道厂长要走,不管从哪知道的,都说明了一些问题,考虑了一下,道:“厂长跟我说过,但我不想动了,都快四十了还折腾啥!”
林河笑道:“马科觉的张厂长走了,厂子还能再坚持多久?”
马铁军道:“这是厂长才要考虑的,不是我要考虑的。”
林河说道:“但厂子的好坏跟所有人都有关系,国营厂子是什么样,马科应该比较都要清楚,把淡水鱼放到大海里,是没法适应的,最终结果只能是被生存法则淘汰。”
马铁军问:“你不看好厂子?”
林河点头:“很不看好,如果不是厂长,咱们厂子也早停了,现在厂长要走,我不敢说新来的厂长会如何,但是像张厂长这样一心为公的厂长实在找不出几个。”
马铁军没吭声,显然也在思考。
厂长也找他谈过话,但老张不会跟他说这些。
总不能自己夸自己。
林河就没这个顾虑,把话说的很透彻:“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国营厂改制是早晚的事,企业干部现在还是干部,但以后可就不好说了。”
马铁军不在意:“难道还能让干部下岗不成?”
“会,一定会!”
林河肯定:“这么多厂子,养了多少干部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如果将来厂子改制,变成股份企业,甚至是私人企业,这么多干部往哪里安排,安排不了怎么办,会不会让企业就地消化,厂子都成了股份企业,甚至是私企,那干部还是干部吗?”
马铁军愣了愣,又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琢磨这些东西。
自己都没想过!
简直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但想了想,这话也不是没道理。
天河的厂子太多了,干部也太多了。
林河见他听进去了,就没再说,聊了几句把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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