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跟同伴聊天。
真是的,哪怕我专门挑了工作日休年假,人还是这么多
哈哈哈,毕竟渝蜀市好耍嘛。
吴墨含笑倾听他们的谈话,人影晃动,有一个人又站到了他前方那个空位。
也就是一秒钟的事情,那个人刚想坐下,马上又像被蛇咬了一样跳起来。
啊!这是哪个的啊!晦气得很!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声大喊吸引了注意力,旁边有几个老人直接伸头过去看,然后纷纷回避。
什么东西啊
吴墨站起来,稍微弯腰,看向了前座。
在众人皱眉回避的表情里,前座,摆着一个装在红色塑料袋里的,瓷器。
这件瓷器有点类似于水果桶的大小,表面描绘着青花图案,上面还带一个凸钮的瓷盖子,盖上有字,音容宛在。
谁把骨灰坛落这儿了几个老年人小声念叨着,怪不吉利的
迷信的老人不愿意碰那个骨灰坛,但有年轻力壮的男人主动上前帮忙:没得事老人家,我把这个搬下来,你先坐嘛。
吴墨表情一变,还不及出言阻止,那个男人已经把骨灰坛
抱在了手里。
这时,公交车猛然一个急刹。
前面是个十字路口,只要过了,距离渝蜀市博物馆也就一个转弯的距离。
路口那里的红绿灯,红灯正亮起,刹车很正常。
但因为这一个急刹车来得突然,车上的乘客们纷纷后仰,抱着骨灰坛的男人也不例外。
他手一偏。
骨灰坛的盖子掉在地上,清脆地碎开。
盖子掉下来的瞬间,吴墨已经探出上半身,试图去捞住。
但他怀里还有个木盒子,随着吴墨的举止,也蠢蠢欲动起来。
吴墨赶紧重新抱住木盒,拍了一掌盒盖。
也就是这一巴掌的时间,他没救回来那个瓷盖子。
然后,一股硕大无朋的阴冷气息,骤然从骨灰坛口爆发,席卷了整辆公交车内部。
轰隆——
两侧的车窗玻璃,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慌乱的咒骂声从车前方传来,司机拍打着方向盘,脸色铁青:妈卖麻批!勒龟儿子车突然不听使唤老!
吴墨赶紧喊道:快!用安全锤捶破窗户!有高跟鞋也行!脱下来砸窗角!
一片尖叫声,从车里此起彼伏地响起。
所有人都发现,在那阵阴冷的黑气爆发出来之后,他们腰部以下,都失去了知觉。
腿抬不起来,脚无法挪动,完全没可能做到抠下高处的安全锤砸窗,更不要说逃生。
只有越发颤动的车底盘,提醒着众人,公交车的失控,正逐渐走向疯狂。
幼小的孩子直接哭了出来。
妈妈救命啊
哇啊啊啊啊
稍微冷静一点的成年人,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咬牙在颤抖的公交车上写遗书。这并不方便,有的人手里的笔甚至是化妆用的眉笔,笔画断断续续的。
有中年人拿出手机试图报警,但完全没有信号,急得满头大汗:诶你们也莫光看到起啊,都试一哈噻!
所有人的手机都没有信号。
老年人闭眼念佛:造孽哟
闹市区的街道上,乘客们仿佛处于一座孤岛。
吴墨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抱着木盒,面上阴晴不定。
脑海里,一时间闪现过那个全身笼罩得严严实实的青年,一时间闪过不久前见过的校友。
要在这里用掉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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