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中是恐惧，与三年前那一晚的我如此相似。看见我后，他双眼透露出求救的眼神。

突然，他拉起了我的衣袖，对我说：子陵堂哥，救我！

一脸疑惑地看着这双熟悉又陌生的双眼，我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对于天子的二四皇子之事，我并不知晓，只是半晌前有过天子两旁的皇子为何是两人而不是四人的疑惑。

看着他抓紧着我的衣袖，我只是傻傻跟他说：殿下金枝玉叶，乃九五至尊，普天下，哪个贼子但敢谋害殿下？

他慌张得同我讲：六个月前二哥中风成了植物人，三个月前四弟被蛇咬伤，毒发身亡，太子的下一个就该是我了

我连忙上手捂着他的嘴，盯着他的眼神说：三殿下慎言！

他直直盯着我的双眼，眼角缓缓流出来泪水。

我急忙将捂着他嘴的手放下，起身拱手说到：臣失礼了！

他抬起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那眼神，我觉得他应该不愿意再跟我说什么了。

本想转身就走，可看着他那一脸的楚楚可怜，我竟天真得对他说了：弘农离京师不远，南靠华山，别有一番风景，殿下有空可来弘农巡游，弘农地界内，我护殿下周全

祭天大典后大明宫紫宸殿内，如今贵为天子的李玢，同自己曾经最亲密的弟弟李恪饮着酒。

两人无言可对，只要是李玢举起酒杯，李恪便会拿起酒杯迎上去，但仍是一言不发。

李玢率先张嘴，打破了这份寂静：老三，在你去陇西的时候，我家老四也没了

嗯，李恪并未多说什么。

看着李恪，李玢握紧了手中的酒杯，嘴角一字一字吐出：你还因为伯岳记恨我？

臣弟不敢！，李恪回到。

李玢继续说到，三年了，我查了三年了，真的没有查到那一夜究竟是哪一方势力。老四跟老六当时都在长安，两年前你去江南亲手处决了老五，老七在太原，老八老九在开封，你为何总认为是亲兄弟所为？

李恪回到：臣从未有这般想法

看着眼前这个弟弟，李玢知道他在怀疑着其他兄弟时，也在怀疑着自己。

李玢接着说到：我在想那件事，与我家老二中风，老四中毒，三件事背后的始作俑者会不会是同一人？

李恪依旧冷冷得回复到：臣不敢妄加猜测皇子之事

李玢看着冷漠的弟弟，放下了酒杯，双手抓着了李恪的左手，盯着他双眼说到：你哥身边只有你了，能给皇子下毒，你觉得我还能有多久？

李恪向后抽出了自己的左手，缓缓说出：望陛下保重龙体，便起身拱手行礼，接着说臣弟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李玢看着这个弟弟，心里想着：或许，你何时才能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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