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在情窦初开的李恪看来,皇位继承权不重要,自己自幼厌倦着一套并不想当皇帝。其次,自己虽并非东宫属官,但太子与自己自好,感情深厚。在他看来成为太子一党,并无影响,并且明眼人都能看出仁宗对太子的圣宠,早些站队太子,对自己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在李恪当着自己父亲面,立下永保太子的血书后,仁宗允许了这般婚事,并将对礼部侍郎升任尚书,抬升女方家的出身。
李恪想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顺利。仅仅付出了一个看来百利无害的承诺,就将皇室婚姻的枷锁挣脱开来,能够迎娶自己的心上人。
直到他讲这次博弈告诉了太子李玢,李玢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李恪有些许的心寒。李恪心里期望着自己的兄长能跟来训斥自己一顿,责问自己为何不找他商量
在把婚事提上日程的那个冬天,三皇子李恪在府中准备着操办着婚事的具体事宜。与自己相交甚欢,出入自己府邸的一个摩尼寺回鹘僧侣,向自己透露了,他在府中多日的发现。李恪在十六王宅的宅邸与安抚使的府邸,都有着内侍私下抄录着府中日常事宜。所有书信汇总到除了大明宫外,还有东宫。
三皇子李恪对太子有着纯粹的信任,认为这件事是仁宗自作主张,与太子讲了这件事。但太子李玢对这件事总是含糊不清,避重就轻。让李恪心中感觉到了两人之间心生间隙了。
从提亲到迎亲,太子过分地上心,格外地用心。让李恪或多或少感觉到了异样,这种不自然,让两人从心贴心,到了表里不一,互相之间氛围总表露出一种不自然。
在兄弟二人时别半年的寒暄中依旧有丝不自然。年少时的兄友弟恭,兄弟真情,都是发自肺腑,下意识间的举动。当下,两人的每个互动,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不自然。时隔半年的重逢并未改善两人间的不自然,反而是加剧了尴尬,连两人谈论孩子时的笑容都有些虚假。
喜得贵子后的李恪一家,可谓是阖家欢乐,幸福美满。三皇妃持家井井有条,三皇子李恪对其言听计从,皇孙李伯岳出生后三年,从未得过一次病,连太医都说五岳赐福下的皇孙是吉人天相。
随着仁宗的皇孙这一代人数越来越多,各个皇子成家后
的重心便是立业。除过在外戍边的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都开始接手政事,各自有了一套班底,互相间的虚假也越来越多,诸皇子给李恪迎亲时欢乐早已一去不复返。
心系家庭的李恪,三年了,仍居京畿安抚使之职,与进入尚书省的四皇子,统领一方兵权的五皇子相比,李恪的确做到了不思进取。
天妒可怜之人,在皇孙李伯岳四周岁诞辰前,三皇妃刘氏撒手人寰,留下了幼子寡夫。
三皇子李恪也搬出了十六王宅,住在醴泉坊的安抚使府邸,日日前往西市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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