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拜师起学艺,日子倒也过得平平淡淡不起波澜;虽说偶尔会做那些噩梦,但醒来也好在平安无事,总体来说也是平静的。
平日里,我便是与师父练起基本功。起先是最基础的拳法步法,师父说此两法可保我遇险退身,因此教起我来最为严厉。
我身子骨弱,起初常常支撑不到一炷香便瘫倒在地,呼呼喘气宛若一头待宰的小肉猪,所幸观中干净,没在练武过程中得了什么病来。
说到这里,便不得不说一下了:在平日里,都是我师兄一人下山采购料理吃食的,但每月中旬时,师父都会在固定时段陪着下厨,为我们三位徒儿专门做菜,以药膳的方式调理我们身体——那段日子,也让我胖了足有十来斤身子健壮了许多,这在以前,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
有了师父师兄的料理,我学起基本功来倒也适应了许多,不日便有所成。
而后,便是枪法刀法与剑法了;此外各色武器,师父也略教我一二,我虽有专研,但自认为只懂皮毛,因此也不大使用——师兄见我如此,常说师父对我很上心,比他们二人要严格的多;而师姐倒是知晓许多详情,便一语道我天资卓越非池中物,资历老如师父也不知如何教起,只能在我练武时入微观察以求师之道。
对此我也将信将疑,不过随着时日增多,我也渐入佳境,在师父的教导下进步飞速,兴许师父找到了所谓的师之道吧——就这样学了足足一年,我才算是入了门,得以习得师父手艺。
学艺途中,虽是颇多苦难,倒也不算灰暗无光;除了学艺之外,师父对我们要求倒也不多,书阁中的书籍我们三人都可查阅,前提是他教我们的每门课都要得优。
是的,在观中学艺之外,师父也常教授我们外面的知识,以求不落时代,我学起这些倒也不难,常与师兄说笑,说师父像是以前阿嬷说的私塾里拿着戒尺教书的塾师。
啊呀师弟,我可没心情管师父是熟还是生的,我这英语数学都是及格,这可咋办呐!他老人家可担待不起哇!师兄每每考试失利,也是我难得笑出声的日子。
就这样,我与师兄师姐彼此切磋磨练并学习着,一路没琐碎烦恼的过了四年。四年后,便是山下小学升初中考试俗称小升初考试的日子。
我虽然很诧异,但还是听师父的话,早早几天就收拾好行李衣装,随师父下山见了个他的老友——那人姓王,我叫他王叔;王叔久居麦国,前些日子刚刚回国办事正巧老友夫妇出差,便被拉去帮忙带干女儿来参加小考,于是便约了师父出来玩,也好让我放松放松心情。
小考临近,雾谷也照例下起了小雨,让空气中那燥热难耐的气氛稍微缓和了几分,我与王叔等四人找了家小旅店住下,便吃起了饭。
王叔长得也是高高壮壮,我们在山下一见他时,他便戏称自己为胖子,但吨量就比师父少了很多了,不过有他在,一路我也是听了不少笑话与故事,不至于无聊。
王叔为人大大咧咧,而他干女儿却是个腼腆害羞的主儿,与雾谷的小女孩一样,一头秀发长得水灵,但我见她跟在我们后面总是独自整理东西就连饭前也爱清理桌子才落座,显然是个有点小洁癖爱操心的小主儿。
对了,小胡他们最近怎么样了,当初你们邀我去喝喜酒我正巧没空去,有些过意不去。餐桌上,师父喝着小酒,问道。
哎,先生您这就见外了,我们兄弟俩可没这么小心眼。要是先生您乐意,我让他再办一场也可以!王叔一听乐呵了,与师父碰杯后一口将手中白酒饮尽,笑道。
哈,那倒不必了,这是我给你们备的礼物,也当是我当初没来的歉意。说罢,师父便打开行李,从中拿出一个朱漆金边的小盒,放到王叔面前。
王叔一听礼物,两眼也放了光,便笑着收下了;本来他想现场打开,但我两个小孩在此,也怕失了态,就笑嘻嘻喜滋滋地收下,而后便与师父干了几杯,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一直聊到了天黑。
我一坐下来也是有些心事,王叔干女儿也觉得无聊,便拉着我一起出去了。
之后几天,倒也发生了些事情,暂且不说,毕竟小考临近,我这人生中第一场考试,也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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