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冷馒头。

热馒头，免费的绿豆汤。

别人不要的早餐，扔在地上。

别人吃剩的，坐下大块朵姬。

臭死了，这旁边两个人怎么这么臭啊。

服务员，快把他们赶出去。

都没胃口了，这两头狗，切

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被赶了出来，明明有钱，却遭受如此对待。

到了晚上，人都没有了。

正当服务员要关门时，他们跳了起来，现在没人了，我孩子一直想来你家吃一次，满足他吧。

也许是于心不忍，还是放他们进来了。

他们很自觉的脱下自己的脏鞋。熟练，无比熟练。

那个大人看着小孩在狼吞虎咽，咽了咽口水。

你不吃吗？

我不喜欢吃这个，你自己吃吧。

好哦！全是我的了哦。

大人就这么看着小孩吃，笑了笑。

小孩在专心致志的吃，一口一口，好像有人跟他抢似的。

吃了的精光，一点没剩。

这是小孩这辈子吃的最好的一顿了。

结账时，大人从怀里拿出几张皱巴巴的纸票，又从破烂的口袋里拿出几枚硬币，抖在收银台前。

拉着小孩，穿上各自的鞋，走了。

学校里，小孩的眼神也慢慢从稚嫩到成熟。

他懂了许多。

他

不在一味忍让，一声不吭。

而是重拳出击。

打我一下，我还你十下，打的你哭为止。

人多群殴？就算死也要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丢我书？把你的书包丢到五公里外了垃圾场。

往我书桌上丢垃圾？

把各个班的垃圾桶都提过来，当着你的面，把一堆垃圾倒在你书桌上。

老师经常咆哮，无数孩子的家长来找你，来骂你。

而他据理力争。

你这狗眼看人低的老师，好意思说我？一个学生，一个连师德都没有的家伙还当老师，去死算了，死杂种，父母没教你吗？没人教你怎么怎么活在这个世上吗？

你问问你家孩子做了什么，干了什么，再来说我，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母必有其女。连自己都是个废物，还教孩子，真是一窝猪生不出一个人啊。

因为天不怕，地不怕。

他被退学了。

不久，一篇歧视和欺负穷苦孩子学校的文章出现了。

每天都有记者，每天都有人群。

校长辞职了。

孩子亲眼看着他走出校门，跟吃了米田共一般。

孩子的心情无比舒畅。

他转校了，他变了。

变得干净了。

变得安静了。

变得孤独了。

但他喜欢这种无人烦自己的感觉。

无效社交就是无效社交。

并没有想像中的自闭症，而是变得平庸了，孤僻了。

只是如此，这般。

后来也带上了眼镜。

存在感也低了。

从小到大，就只有一个朋友。

这种感觉，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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