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个偏远渔村泥腿子的破境竟会引来如此大的声势。
裴渔双手一拍,荡开身周风雨,隆隆天雷垂落,吓得裴渔也是一个哆嗦。
吓老子一跳,不过这个动静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我就算再厉害应该也没到这个程度吧。
裴渔咽下一口唾沫,然后心有所感地朝山上的某个角落看过去。
八成是那个老王八搞的鬼。
对面重新站稳身姿的邱纪看到裴渔现在还敢东张西望不由得大大恼火。
臭小子,不要以为到了跟我同一个境界就得意忘形啊!
邱纪大喊一声重新贴上来,老子来让你明白同境界的武夫也是有差距的啊!
邱纪飞跃而起,对着裴渔下巴就是一记膝撞,裴渔歪头躲过,长马尾甩过带起一阵水花。裴渔扭身挥拳,重击邱纪肋下。
邱纪只肋下感觉一股巨力袭来,随后传来清晰的肋骨断裂的声音。邱纪闷哼一声,强忍疼痛做出反应,下勾拳击中裴渔下巴。
被打中的裴渔应声飞起,邱纪抓准时机,仅剩的拳头握紧架于腰间,瞬间的蓄力后凌空递出。
在肉眼还能捕捉到的第一拳过后,邱纪的拳速越来越快,越发暴烈的拳风带起的拳势将裴渔粘在了邱纪的拳头上。
终究是因为之前伤势太重的缘故,邱纪在递出第二十拳的时候感觉自己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随后一蓬血雾从邱纪的嘴里爆出,大潮般连绵不断的拳势也因此终止。
裴渔的身体也因为没有拳势的支撑狼狈砸在地面。
雨势越来越大,两人身上的血迹被雨水冲刷后将面前的水洼染成红色。
邱纪摇晃了几下重新站稳身子,看着面前挣扎着要爬起来的裴渔说道:如果我的右臂还在,你现在已经死了。
裴渔慢慢爬起来,朝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叫什么叫,你的拳头打在老子身上老子都没感觉。老子挠痒痒的力道都比你的拳头重。
邱纪笑了笑没有回应,冷漠地与裴渔对视着,心无旁骛的两人甚至都听不到雨水打在身上的声音。
天空再次划过一道响雷,两人像听到了号令同时向前冲刺。
筋疲力尽的两人在这次对碰中默契地抛掉了任何章法技巧,只有力量单纯地硬碰硬。
邱纪带着臂铠的手臂砸向裴渔的脑袋,裴渔不闪不避,硬生生顶住邱纪的手臂怒吼着变拳为掌刺向邱纪的咽喉。
只听一声闷响,裴渔的手掌竟然穿透了邱纪的脖子,邱纪甚至没有来得及惨叫一声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邱纪的最后一下显然也不好受,裴渔还没来得及把手掌抽回也摔倒在地,在其他黄巾锐士以为这两人两败俱伤时,裴渔强忍着眩晕又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额头流出的鲜血将眼睛染红,像极了暴怒的恶鬼。
第一次杀人的裴渔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他长出一口气,虽然最后站着的人是自己,但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
从单打独斗的专注状态抽离后,全身传来的剧痛让裴渔重新摔倒在面前的水洼中,他艰难地从水洼中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将自己层层包围的黄巾锐士。
眼中露出绝望的裴渔被一把长枪从腹部穿透而过,他还来不及转头看是谁偷袭了自己,就再次陷入了黑暗。
曹晏,这样你满意了?玄武看着裴渔脑袋栽进水洼里,溅起一圈泥水。
疏忽是战场大忌。曹晏冷冷地回答,尽管是倾盆大雨,曹晏的身上却如未下雨一般干爽。
现在还不下场,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非要看到小鱼儿死在这里你才满意吗?玄武大怒,恨不得一口把面前的老东西咬死。
如果这样就死掉的话,只能说明他也不过如此。曹晏的目光看向在裴渔不远处的柴刀,何况小鱼儿根本没死。
你到底在等什么!大怒玄武脑袋旁探出一个不停朝曹晏吐着信子的青蛇。
哦?曹晏饶有兴趣地探手抓过青蛇仔细端详,这就是那条吃了青龙遗蜕的小长虫?
看着青蛇在曹晏手中痛苦的样子,玄武大吼一声,老匹夫,放下它!
曹晏盯着青蛇头上鼓起的两个小包轻笑道:没想到已露峥嵘,还算不错。然后伸指在两个小包各点了一下,青蛇痛苦地长撕一声,两个鹿角一样的东西顶破小包露出来。
曹晏满意地笑笑,随手把青蛇抛回给玄武,他在玄武疑惑的眼神中开口:真当老夫给小鱼儿的柴刀只能用来劈柴?来来来,给老夫把你珍藏的酒拿出来,现在还不到老夫上场的时候。
雨水伴着身体的剧痛让裴渔强行从昏迷中清醒,等到裴渔再睁开眼时,自己已经被绑在了一颗木屋前的大树上。
裴渔努力想挣开绳索,却发现刚刚的战斗已经耗光了自己身体的最后一点力气,自己现在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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