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我可不像你们。
娃娃,你若是想就追上我,我说开始,你就来,追到,我就教你。说罢他老人家大笑着轻轻一跃到门外的石头阶梯下,开始!接着他便故意慢慢走起来,像是遛弯儿一般。
张纸鸢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不容易,能有人愿意教授那肯定要拿出万分的精神!一个箭步,三两下踩着石阶,来到他身后。
掌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注视着他们师弟的几位,他们的眼神复杂的,一个师姐叹气走开了,接着他们也纷纷离场。
也在这时,张纸鸢轻轻拉了拉师傅的衣袖。
很好,你看,这不是追上了嘛,你追上了一个武根灵根俱全的长辈。
看向身后跟来的掌台。
娃娃,你去先把事情处理完。他和蔼的不像是一个学有所成的高人,但这份亲切让张纸鸢无以言表。
掌台嘱咐了几句:
你要是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就问问你师傅,用令牌开法阵就可以,若想回到离开时的地方,将法阵反转。
吃不了这份苦就尽早放弃。
现在的苗刀少用,而且你也用不好。他看向系在腰上的长刀,不比在黑无常手里那般巨大,可也非自己用的来。
到这边,你认识的人可就没有那么多了,想要找我就骑马到谢图南那边,给她些银子就行。可在原来的世界他也没几个相识的。
最后提醒你一句,两个世界的时间是同步的,你在这一周,那边也过去一周。
前些话对于张纸鸢来说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这最后一句让自己心里有些不安。
掌台走后,师傅就带着张纸鸢来到了自己修炼的地方,出奇的大以外,风景就像是一幅画,依山伴水。
我们原本不是接近山顶了吗?张纸鸢看着眼前的景色想,难不成又是幻术?
这里竹林广布,唯一的建筑高而威严,那是一座如同宫殿的道观。可师傅看了皱着眉头的问:你看这是不是不太,美?
没有弟子觉得挺壮观的。他害怕一句话就把这段师徒关系给断送,处处透露着拘谨。
唉,放开点儿!我和其他的老头子不一样,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看法。
老者笑着将自己的手搭到他的肩膀上,好像是称兄道弟。
另外一只手一挥去,那威严的建筑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看着还有些可爱的竹子屋,屋顶的中间有两个小角看着就像是小猫耳朵。
你叫什么?
南竹淮。
老者摇摇头。
你原来的名字。
张纸鸢
纸鸢?纸鸢啊,纸鸢也不错!为师名叫宋鹤清,你平常叫我老鹤或者老清,老宋都行,我呢就叫你小风筝!
师傅,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感觉我们之间一点师徒关系都没有。
很变扭吗?是不是因为我看起来是个老骨头你叫不出口啊?!
弟子只是
没事儿,别人管不了咱,我们互相不介意就行!宋鹤清完全不在意的,说笑着。
师老鹤啊,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
宋鹤清喜笑颜开,死死用胳膊拐住张纸鸢。
欸,对喽,修炼不急,我们下山吃酒!为师请客。啊?!
这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展开使得张纸鸢有些无所适从的,想着一定是要让自己在尘世间特训,毕竟自己和别人不同。等到了地方,一大桌子菜被端上来,酒也被送上来后,张纸鸢看着胡吃海喝的宋鹤清心里泛起嘀咕:他真的会教我吗?
吃啊!一会儿才有力气训练,等会儿我们要去城东南的鸣楼,一个买鸟儿的地方。
宋鹤清不允许张纸鸢再多问,给他夹菜。饭香很快盖过了烦恼。
你先吃,我去趟茅房。
张纸鸢端着碗,嘴里嚼着菜点点头,宋鹤清刚走没一会儿他便吃好了。看着桌上一片狼藉,他完全不敢想宋鹤清多有钱。
等了多时。
老宋他怎么这么慢?吃坏肚子了?
走出门去,下楼梯时发现四个壮汉跟在店小二身后正在过来。他吸一口凉气,立马往回走,这家店的三楼就只有自己这一间包房,来找谁已经不用说了。
特训他苦笑的喃喃自语。
迎面而来的壮汉们看到他立马加快了脚步。
张纸鸢走到窗边,又看了看身后追上来的人,心一横抓着酒旗杆摇摆着落到一个草堆里。
快追!别让他跑了!
运气不错的,他所到的地方是马厩,虽然刚学会骑马不久,但现在也没了别的办法,掏出刚才酒席上割肉的刀将困住马儿的绳子割开,艰难的爬上马背时,身后的人也快要追到了,后门被踹开,一把飞刀贴着自己的耳朵就扎到木柱上。
马哥!走啊!胯下的马儿镇定如山,没有办法了!张纸鸢手一用力狠狠掐了一把这匹赤马的屁股,它也才奔跑起来,冲出马厩,来到街上他有些摸不着北的,可身后的叫骂声不断,逐渐又要跟上来。
忽然抬头一看,一行字正在向自己飘过来。
这边是东南。
靠!他喊道,驾马奔去,身后的人也已经骑着马开始追赶自己,走在闹市中,还好这匹马儿足够有灵性,不然免不了撞到行人。忽然一个哨声从身后响起,这下好了,马儿无论他怎么用手掐都不走了。
无奈,张纸鸢只好翻身下马,这时背在背上和系腰间的苗刀变得很重,一股怪力压着自己,和无常的完全不同,但张纸鸢管不了那么多,还是站了起来飞奔,他朝着人多的地方走,这样那些人也就不得不下马了,他们也就不敢丢刀子。
跑了不知道多久,掀翻了多少个摊子,挨了多少的骂,一大群的飞鸟开始在前方的天空滑翔,然后又一溜烟的俯冲入一栋高楼里,张纸鸢看清,在那之上,宋鹤清正微笑着看自己,抚弄手上的鸟儿。
他也就咬紧牙关,把体考一千米最后的力气用上。可等到了宋鹤清身边,催促他离开时才发现身后的追兵早就不见了踪影。
怎么样?好玩儿吧?这训练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
张纸鸢双手扶着膝盖喘粗气,已经懒得理宋鹤清了。
站起身来,正准备和宋鹤清理论一番,一股醉意冲到头顶,一时间他变得昏昏沉沉。宋鹤清看见却满意的笑了,自己点的酒没有点错。他背上已经眯起眼的张纸鸢,和蔼的说:累了吧?咱们回家。
宋鹤清事实上已经给过了钱,外加可能出现的混乱他也已经提前付过了,自己在山门的日子弟子不多,也就钱多了。
太阳已经下山,街道上没有宵禁。
宋鹤清背着张纸鸢乐呵呵的傻笑,听着他对自己的吐槽。他们似乎真的不是师徒,而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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