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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返回(第2页/共2页)

自愈的?他心里暗骂一句。

眼哥还是这么猛啊,这小子真是倒了血霉。

更倒霉的还在后面呢,你看醒狮就要过来了,还有獓狠,它们里面还混了个无常。纪湘叹了口气,感叹道。

看见脚下的枯草丛生,张纸鸢盘算着是不能给这个东西愈合的机会了,本来就够难缠了,现在还愈合,干脆死了算了。余光瞟见一块空地,面积足够,但那也意味着自己就没有掩体了。

妈的,这些东西有没有掩体都一样吧?

打拳在此挥下来,又是一连串的捶打,在张纸鸢眼中它的手指甚至还在不断变幻着兵器的种类,实际上只是手与手之间交替得太快,它就像是个风火轮一般轰隆隆的滚过来。张纸鸢左脚蹬地整个人没想到腾空了,险些被砸断的小腿再次虎口脱险。

我去,因为被吸了些阳寿,这小子反而还变得敏捷了不少。

正当要奔到空地时,身后的眼祖克伸出一只带流星锤的手袭来,而且,另外一阵不同的脚步声从右边传出来。

凌空的张纸鸢看去,是醒狮,长着血盆大口的醒狮,它的瞳仁就像两颗深邃的红色玛瑙,像是脱臼的下巴内外都露出骇人的尖牙,狮皮下面的腿像是蜈蚣一般,整个身体足足有五米长。

在与其相视的一瞬间,张纸鸢感觉自己的身体慢上半拍,而周围的一切都加速了!

怎料,眼祖克的带刺流星锤也因此砸开了醒狮,它沉重的狮子脑袋贴着张纸鸢飞了出去。一人一怪跌到枯木上,张纸鸢的胸口,手臂,脸上,都挂了彩。这醒狮也是个小心眼的家伙,原本离张纸鸢只有两个身位的距离,它却调转枪头对准眼祖克,两个开始厮打起来。

奄奄一息的张纸鸢差点背过气去,体内似乎用内脏破裂了,银枪撑住地面扶着站起身来。可就觉着头上传来一股热气,一双人手就在自己前面随着它的主人上下浮动,他还看见它的脖子下面居然有一对像是翅膀一样的东西,那双手缓缓靠近自己的眼睛,从它的手根处又开始不断的外翻出更多惨白骇人的没有指甲盖的手,这一幕让张纸鸢想到了伽椰子。

正要大步后撤,那双手突然发力,无数的小手抓住张纸鸢蓬乱的头发开始撕扯,接着又感到自己的脑袋正在被按压,像是要把自己的脑仁个挤出来,他以几近晕厥。可忽然那双手消失了,先前缠斗的眼祖克和醒狮也不见了踪影。

张纸鸢强收心里压抑和忍住身体的剧痛站起来。起雾了。团团白雾浓郁得就像是掺和了发酵的酸奶,还夹杂着尸臭味,触碰到的时候只让张纸鸢感觉里面有东西在拽自己,而且很冰冷,就如同深海。雾气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过来,似乎要把他驱逐到一个限定的范围里,空地上的一个八十平米的小圈子。

一瘸一拐的来到其中,两股强烈的视线感从他的上方传来,让张纸鸢感觉身体一阵酥麻。已经不再紧张的他抬起头来看去。已经无所谓了,他已然有点摸清楚了套路,其实摸不清也没关系了,没有一股打得过。

它没有影子,背后长着一对翅膀,双手交错着插在漆黑的宽袖当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额头上贴着一道白色的血符,舌头托在半空,那长度比牛舌还要长上不少,只是它的身材高大,占到的比例没有那么出众,肩膀上插着亡命牌,腰间居然还挂了一把拂尘。

黑无常?不对,这造型不对啊!张纸鸢怒目瞪着它。

算了,也许原本那些就是错的呢?

天空上,在无常身后张纸鸢找到了第二道视线的来源,是太阳,是天上那颗鳄鱼瞳仁的炽白灰色的太阳。它饶有兴致,看上去不打算对自己动手。

它不动,但是无常开始动了。张纸鸢看见他把手从宽袖里抽了出来,就像是在拔剑一般,而他也看清楚了,这无常手的模样,两张手掌长到一只手上的同时,还有十八根手指分别排布。它的左手向后一拿抓住亡命牌对着自己一指,张纸鸢顿感一股无形的巨力将自己压垮,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双手不自觉的向前伸像是在迎接什么,就感觉到一阵子呼啸,缩小的亡命牌啪啪两下定住他的双手,上面的亡字就像是活过来一样,开始扭曲变形成两只眼睛盯着自己。

奇怪的感觉从那眼睛里传出来,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眼睛一闭就像是做梦一般,张纸鸢感到那一瞬自己像是受尽了冥府里所

有的酷刑。再睁开,他不敢再闭上了。

就看见空中的无常大手一抓折断了自己的翅膀,以压倒性的气势砸到地面上,这时,那股无形的压制减弱三分,他能勉强的抬起头,那深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张纸鸢甚至要以为这是一颗小陨石落到自己前面了。

无常手中的羽翼羽毛快速的凋零成刺,齐刷刷的刺入张纸鸢的皮肉当中,剩下的整根主骨逐渐变得锋利,最终形成苗刀的模样。它一步一个脚印,逼近,准备亲手砍下张纸鸢的头颅。举刀的一瞬间,雾中传来的一声牛叫吸引了它。

又是一股轰响,又来了什么东西,以迅雷般的速度冲刺而来,那巨大的角一瞬间夺走了张纸鸢上右半的躯体,可他没死。无常闪身躲开以后发现原本被钉在地上的张纸鸢已经消失了。长舌头随着它晃动脑袋跟这样摇摆,脖子上长着的另外两张嘴发成低沉而沙哑的嘶吼。

冲入雾中的獓狠扭动着脖子上跃下踩,似乎要摆脱什么。无常察觉异动也向雾里走去。

獓狠的眼睛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两个黑漆漆的窟窿,从里面伸出来黑色的触手,开花结果一样的越长越多,向着脖子上方去。张纸鸢此时正用剩下的一只手揪住它的毛发,嘴里咬着银色的浪花纹路尖枪。

我算是明白了,我现在没那么容易死,我只是个玩具啊!一个玩完换下一个!他妈的,那我就用这条命来玩玩你们!张纸鸢看见触手向自己爬来,獓狠的身体也在此时停止晃动,他手接过长枪彻底放弃了稳固身体,拼尽全力把银枪当作是匕首一样扎入獓狠的天灵盖。

他太喜欢对准敌人的天灵盖猛攻了,也在此时,手掌因为逐渐滑到枪尖露出了森森白骨,骨头和银枪充分的接触竟然产生了水花,就在整个手掌都被划破以后,骨头和银枪充分的接触,枪尖顿时冒出大量咸涩的海水形成一股巨浪从獓狠脑中铺天盖地的翻出来撑爆了它的身体,赶来的无常见状立即单膝跪地,双剑插入地中。

可惜这海浪也就维持了十秒,水体没有冲散白雾,而是因为白雾极低的温度开始凝结成一道高耸的冰墙。无常在里面如履平地,向着被冻结的张纸鸢走,这些,没有谁能挡住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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