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扁的脑袋正中的缝隙打开,从中生出一朵诡戾的花,喷薄出零星的花粉。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纪澜不敢强行去试这吸收了几十具或者更多阳时的尸害的攻击。他反手再丢出倒数第二张符箓,这张是白色的符。
白蛾!
符箓哗的燃烧后,一大群令人密恐怒犯的白色飞蛾扑过去,沾染到无形花粉的白飞蛾顿时肢体抽搐的落到地上,接着又像是放爆竹一般接二连三的炸成血肉粉末。
好险!
但是,还没有结束,尸害头顶那束花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看来这空间它势必要占领了。
纪澜站起来。在这无风的空隙,致命花粉传播的很慢。他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子,里面装着一副眼镜。
他戴上后推了推,脸上的杀意暴涨,持枪的动作也发生了改变,现在,他不是要去舞动了,而是要投掷一根锋利的长矛。
瞄准,贯穿。
纪澜说着,左脚向前踏出一步站定,右脚在后准备发力。
杀!
嗖的一声,银枪脱离了他的手。枪尖触碰到花芯,整个枪身顺着贯穿了尸害的整个身体直直的插到土里,最后,那被贯穿的肌理,伤口隧道里有什么东西闪烁。尸害的遗体在一阵螺旋的红黑色带子的影响下炸裂,连一点灰烬都不剩下。
也在此时,纪澜周围的环境和衣着也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同时也出现在了张纸鸢等人的眼里。
他大口呼吸一下,就迈着轻松的步伐去捡枪了,银色的长枪在他触碰时又变回了微型且带有消音器的冲锋枪。
放下武器。已经将这里包围的警察说道。听着,可纪澜却不打算这么做,而是平静的等待什么。
放下吧。陷入僵局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便服中年男人,他开口对着围成一圈的警察们说。他们乖乖照做。
便衣男人走过去与纪澜交谈了一下,警队就开始撤离了,他们应该不是什么旧友,说了没超过十句话就纷纷离开了,转而各种抢险队的人开始向刚刚的战场涌来。
被蹦飞的石片割伤的张纸鸢躺在担架上被伊织目送着上了救护车,也在此时,刚刚走出来的纪澜和他对视了一眼。
完全没有感觉,等到张纸鸢再次睁开眼时,自己已经躺在了洁白的病床上了,伊织正在一旁做着功课。
他刚刚想要起身,但是却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剧痛。
啊!你可千万别动了!伊织有些含糊的说,眼睛里充满是担忧。
我这是怎么了?
你背上被飞来的石头划开了一条十厘米的口子,流了很多血,而且伤口很深。她转手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篮子里还有些荔枝。
你现在这样,我又欠你人情了。
彼此互助嘛,再者说,你是救了我对了,你爸爸那边怎么办?要不请护工吧?
可是我家里拮据你也不要担心了。他感到难堪的摸摸后脑勺。
不,因为你当时出手救我和那个孩子,市里给你颁奖还有不少钱呢。
还有这种好事?
对啊,虽然那孩子的父母去世了,但是她的爷爷奶奶还是很感谢你,你在这的医药费也是他们付的。
伊织将削成小块的苹果递了过去。
不知不觉感觉又亏欠了别人啊。张纸鸢想着,等到伊织又一次提到他父亲时才开口。
不用了,那些钱你拿去买些东西吧,就当是我还你的。
可那是你爸爸她的语气有些不解的,突然对眼前这个少年产生了一些一样的看法。
是啊,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辍学到外面打工他眼里有些复杂的,病房里沉默的气氛过了许久,张纸鸢说道:
告诉你个秘密吧,关于我为什么要给他治病的原因。
这不是理所应当吗?伊织想着,但还是点了点头,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原因。
那天你去的时候应该已经看到了,她脑子里回想起那个病床上瘫痪昏迷的中年人,他很痛苦,我知道,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让他住院的,
伊织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他把我的猫像卖我弟弟那样卖了的话,我应该
没有说完,病房门被敲响了,走进来的不是其他病患的家属,而是风度翩翩,拿着水果篮子的纪澜,另一只手还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他微笑着走了过来。
你好,纸鸢,你可能需要转院了。
你是医生?
不,我是治人生死的,现在,你需要跟我走一趟,当然这由不得你,我会尽量保护好你的。
纪澜的话让二人陷入思考,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然而下一刻,纪澜从胸口的衣兜里拿出纸和笔写了什么,交到伊织手里,在她困惑的神情下这间病房里除去纪澜和张纸鸢外的所有人顿时陷入了昏迷。
伊织忽的就倒到了病床上。
你干了什么?!
没事的,你跟我走就好,水果还要帮你拿吗?
快来人!这里
不用喊了,现在外面的人听不到。说着,纪澜伸手去搀扶他。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在接触自己身体的一霎,张纸鸢就觉得身体一轻,后背传来的剧痛也中断了。
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但他清楚的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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