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下雨了。张纸鸢暗暗骂到。穿着厚重玩偶服的他现在已经是彻底湿透了,找都找不到一处躲避的地方,索性就找了跟贴满小广告的电线杆靠着坐了下来。
一天天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为什么别人都发财了,都成家了,就老子啥好处都没捞到!还要照顾老东西。他看着街上已经被暴雨冲走的人群,独自一人对着空气怒骂。
活着要花钱也就算了,死了也没什么留给我的。
不对,振作!你怎么能这样骂你爹?他妈的,不孝的东西!
唉呀!唉呀!唉!
接连又发泄一通,张纸鸢站了起来,抬起头看向天空,雨水从缝隙流了进去,他想着,想着自己真的能像是风筝一样,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毫无顾虑的飞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但也就是想想,家里还着急用钱呢。
他偏过头去看着电线杆上贴着的各种广告,有正经的也有不正经的,什么性感热线180xxxx3901
彩票一个亿!
电工开锁8888888。
就没一个适合我的!
挑选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兼职工作,首先就是自己只有半个高中的文凭,其次,要么就是太不正经,要么就是工资不能日结,他现在可不能等着月结工资,一天不工作就一天没饭钱,没药钱。
重重的咳嗽几声,抬着胳膊靠在杆子上,重金求子四个大字勾起了张纸鸢的回忆。
再干一次?
他想到了先前自己差点被仙人跳,但是后来反而获赔两千五的事情,一笔来之不易的横财啊!
张纸鸢默默的记下电话号码,摘下头罩,带着整个灌满水的身体向一处桥洞走。那里不是他的地盘,等他到的时候已经被七七八八的流浪汉挤满了,他只能坐在距离雨水只有一步之遥的石柱边。
辛好是早有准备,张纸鸢拿出一个装在防水袋子里的手机,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是一长段时日内连饭都吃不饱了,不能在这种方面再多一笔开销。
他还记得,当初买这个防水袋还是自己软磨硬泡,出卖了一点色相才拿到的。
满意的划开屏保,查了查最近有没有谁给自己发消息,嗯,不错,红点还是一如既往的只有该死的软件系统给自己的推送。
没什么事发生他习惯性的向自己老爸发去一条简短的问候。
最近咋样,病好点没?
看着手机上久久没有回应他也已经习惯了,上翻的聊天记录里,这种情况已经有三十多条了,但也许还不止。
索性,张纸鸢准备拨通重金求子的电话。
忽然一旁几个流浪汉走到了他的身后。
有事吗?他礼貌的问,声音压得低低的。还坐在地上的他立马站了起来,紧紧的握住手机,并有意的向身后放了放。
没啥,就是想借你手机打个电话。四个人都是上了年纪的,其中一个背着手的弓着腰对他说。
张纸鸢看见他们的眼神里充满着奇怪的意思,他想,应该是恶意吧?
也行,但等我去那边打个电话。在四个流浪汉的注视下,他走到第三根石柱的一侧脱掉玩偶服蹲了下来。
观察了一下四周,出口只有刚才的那边。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在那几个人的注视下,他站起来,做了个热身运动后左手放进了裤兜里。接着他右手握着手机返回到原来的位置。
你们说号码,我一个一个的拨通,在我旁边说,可以吧?说着他的脚步向出口迈出一些,然而那四个老汉却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跟了上去。
在劫难逃啊这是!
欸!这就不劳烦小兄弟了,我们自己来吧,这样也方便。
哦不麻烦不麻烦,现在我也没什么事情。
我们这都家里的私事儿,外人听了,害臊!另一个流浪汉说道。
张纸鸢很显然不相信这鬼话。
好吧好吧他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就准备将已经重新放回防水袋的手机交出去,就在他们要伸手上来的一刻,那虎视眈眈的目光都集中到手机上时,张纸鸢找准机会一个箭步冲出桥洞。
雨水哗啦哗啦的落到他的脸上,砸得他眼皮都睁不开了。
身后那四个人图穷匕见,发着狠的跟了上来。
五个人沿着河边跑着,因为长时间的工作张纸鸢慢了下来。就看四人要形式包围之势的时候,张纸鸢也同样发了狠的叫道:妈的!你们逼老子!
言语间他将手机丢到了一旁的软草堆里,然后从左边的裤兜子里掏出一块带着尖的石头。
他当时蹲在那里可是一顿好找才挑出这块顺手的。
看见他们其中定力不足的两人去接丢开的手机,张纸鸢一咬牙,前脚站定后脚一踹将一个人踹到旁边的河里顿时激起了巨大的水花,接着手中的石头结结实实的招呼到另外一人的天灵盖上,血液忽地夹杂雨水流了下来。
反应过来的另外两个人看见倒地一个,
消失一个,先前的气焰全无。
这可不能把命都搭上啊!
慌不择路的丢下手机开始逃窜。
老骨头,还这么坏!张纸鸢吐了一口痰到倒地的人脸上,捡起手机,返回桥洞去拿玩偶服,毕竟这东西要是还在,没准看在自己淋雨的份上还能拿到的薪水。
让他更生气的事情发生了。
那老东西把老子手机摔烂了!
窝在一条街道角落的张纸鸢双手抱在头前,难受的闭上眼,心里又开始一遍又一遍咒骂那个老地痞,算是把高中语文老师教的一个都没用上,从狐朋狗友那学的都用上了。
渐渐的,意识模糊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再睁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但是温暖的地方。
自己上半身穿的换了一件粉色的睡衣,下半身还是湿透的。
他靠着墙,坐在一个矮板凳上,身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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