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帝都洛阳,皇城内宫,近年收获大量钱财的刘宏越发勤于政事了。
哪怕经常让宦官替他上朝,哪怕每日拖着疲惫的身体,刘宏依旧亲历亲为的审阅奏章,并时不时叫上一些老臣问对。
因为面对朝堂上那些老臣,如今他终于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相比袁隗袁逢那些袁氏门人,刘宏更愿意看卢植那张老脸。
卢子干品德高尚?淡泊名利?奉公廉洁?
呵呵,看看近年税收,看看朕让人重新查录的地方财务,你们这些世家之人也好意思说奉公?好意思说淡泊?
刘宏最近特别喜欢看卢植那张黑脸,每每税报传来,他特别喜欢看卢植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
嗯,比看那些热油难烫的袁氏门人有意思多了。
享受暖园歌舞,想起今日朝堂百官大言兖州灾情,刘宏翘起的嘴角收起,眼中闪烁忌恨。
什么兖州灾情,什么蔓延洛阳,单看今年税款,便知那些地方世家暴敛了多少财富,年复一年,你们到底敛财几何?
朕的内库刚刚充盈,你们就吵吵着赈灾,尔等当真贪婪无度,欺朕太甚!
“阿父,豫州灾情近况如何?”眼中闪过不满,眼前歌舞亦觉乏味,刘宏对默默候在身边的张让问道。
“回陛下,豫州干旱本就是徐州截水所至,不过,如今兖州仇视徐州之人甚众,臣已经责令徐州刺史命徐州世家救灾补过了。”张让一边躬身说道。
兖州人更恨徐州人?苦主都没说话,这兖州?嗯,这是有人刻意煽动?那显然豫州灾情远没朝臣说的那么严重,刘宏心中暗想。
“嗯,徐州惹出的祸事,自然要徐州出面补过,也省的闹出两州积怨,徐州刺史何人?”刘宏点头,对张让的安排颇为满意。
“回陛下,徐州刺史巴祗。”张让低声。
“此人如何?”刘宏思索,片刻对张让问道,显然刘宏对这人没有什么概念。
“这个。。。”张让为难停顿,似乎不想评判。毕竟一州刺史,出任之人不可能不经过刘宏这关。
“怎么?”刘宏皱眉。
“陛下,这巴祗无甚功绩,却也未有妄为。”说到此处,张让面上挂起亲昵笑容,凑近刘宏两步。
“不过此人倒有有趣之处,听闻其独身奉公徐州,巾朽纸补,夜不燃蜡,就算夜晚接见访客,也与客人对坐黑暗之中,颇有些勤俭清廉之名。”张让言罢轻笑。
“嗯?又是一蠢虫,勤俭廉洁之名?他有卢子干名盛么?卢植都不会做作到这个地步,这邀名之法端是低劣。”刘宏脸上挂起厌恶。
“陛下圣明,如今这天下,又有几人能如陛下这般看的透彻,徒劳为名所累,臣只是觉的有趣。呵呵。”张让再度捂手抿嘴。
“哦,何趣之有?”刘宏来了兴趣,看向张让问道。
“呵呵,陛下,您想啊,徐州刺史府也算宽敞规整,偌大一个刺史府,夜不点灯,岂不成了鬼屋,那巴祗与友夜谈,两人岂不成了鬼话连篇,莫再惊了刺史府的侍卫。”张让呵呵笑道。
听张让形容,刘宏先是错愕,片刻嘴角翘起。
“哈哈哈哈,可不就是鬼话连篇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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