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桑东山,刘沧与张飞拼斗了大半个时辰,骑战、步战,直止村中有人来这边割晒草料,将之前缴获的耕马交给来人,刘沧张飞停止了比拼。
两人大氅之下均是单衣,汗水浸透,大氅裹的严实,一只硕大的鹰雕立在刘沧左臂,随着刘沧振臂,鹰雕如若为两人引路,展翅向楼桑村方向飞去。
入冬之后,东山的马匹耕牛都被牵回村中饲养。村中专门搭建起了马厮牛棚,亦有专人照应这些牲口。
马是耕马,牛是牦牛,如今它们都已经长出了体型,归属刘沧,但刘沧平日用不到它们,便让村人按需调用,它们也就成了村中的代步与耕畜。
牛马之类,耕地建村,各种耗力劳作都能派上大用。如今对待这些牲口,村中比刘沧还要上心,早前刘沧宰了一头牦牛,族老好一阵数落他败家。
“说说,你怎么跟我大兄搅到一起去了?”两人放马缓行,刘沧对张飞问道,却是不知何时,张飞居然跟刘备玩到了一起。
村中游商多了,收货出货就快,村人贩卖些手工也更方便。刘备有了余钱喜欢去县里晃荡,一来二去经常与张飞碰面,两人偶尔吃喝,关系逐渐亲近。
而早前张飞居然跑来拉刘沧要跟刘备一起拜把子,被他揍了一顿,后来具体如何刘沧不太清楚,反正如今张飞见了刘备便叫大哥。
这黄巾还没乱,关羽还在掴枣子呢,你们这算是结义了?那关老二咋办?对此刘沧妥是一阵纳闷。
“什么叫搅一起了,大哥仁义,志向远大,谦逊有礼且不失豪侠之。。。”张飞不满嚷嚷,被刘沧甩手打断。
“说真话。”刘沧皱眉。
张飞是挺莽的,但他又不傻,而且以刘沧对他的了解,这些被他赞美的品质,他自己应该根本就不太感冒。
“大哥为人是挺仗义的,你平日又不寻俺玩耍,俺跟大哥相处挺舒服的。”张飞嘟囔,眼神有点飘忽。
刘沧沉默,上下打量张飞,眼中充满质疑。
“好了,好了,跟你实说便是,俺家老头做梦都想让俺出人头地,老头子走了,但俺还是想随了他的心意。”被刘沧盯的难受,张飞不耐摆手。
“出人头地?官宦之道么?”刘沧眉头皱的更深。
张飞有这种想法刘沧倒也不感觉突兀,这要放在从前也就罢了,但这些年刘宏闹的越来越过份。
卖官鬻爵还不够,一路但凡涉及升迁调职,层层要钱。而且分分钟还有被撸掉的可能。
所谓的‘编制’再也不是一劳永逸的事物,张飞家财颇丰,但放在这个时间段,说不得还真经不起折腾。
“你不去动心思寻阿翁拜师,怎么就寻到了玄德身上?”刘沧对张飞问道。
历史惯行?显然有点说不过去。难道刘备忽悠张飞找卢植拜师了?
毕竟这年头很多事情还是要看出身的。如今文武还没分家,只不过太平年间,好武者不太好出头。
而卢植倒是比蔡邕更有点武斗派的味道,虽是大儒,但也领着军将之衔。
“某倒是想过寻你商量,可唉,俺实在不善习文。”
“大哥虽不得志,但心中亦有报复,而且俺看他处事老成严谨,心下佩服,便想与之相交。”张飞嘟嘟囔囔,眼珠子乱转,显然所言多少有些不实。
得,不用再对张飞深问,从小相识,刘沧大概也明白张飞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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