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行商选择在楼桑村驻足留宿。
当行商到来,楼桑村一系列的变化就更加惹眼起来,楼桑村副业随即发展,两年多的时间,附近村落也会趁农闲之时,聚集楼桑作些小东小西的贩卖购买。
一名大儒,能给地方带来的变化当真不得了。当然,这是在皇帝陛下的刀,暂时割不到涿县的情况下。
“五叔!五叔!蔡翁有事找你。”穿好衣物,刘沧之前钻瀑布底下练戟,正坐在水潭边回想着两年的种种,一名六七岁的男童高喊着从山道边的草木中钻了出来。
麻布小褂宽裆裤,脚上绑着估计又是从刘备手里出货的草鞋,一身装扮放在乡间小娃身上,已能反映出家中条件不错。
小娃窜到刘沧身边,一句话说完,上手就去拽刘沧扔在一旁的铁戟。
“别扯,小胳膊小腿,再玩两年石锁再说。”上手揪住男童的脖领,将他提到一边,在他屁股上轻踢一脚,刘沧扛起铁戟说道。
男娃子,皮的很,叫人是次要的,主要大概就是想来摸摸铁戟。对他们不能太客气,省的他们翻了天,治不住。
“别踢,我能提起来你信不信?”被刘沧踹了一脚,男孩也不生气,扭脸对刘沧质疑,眼中尽是挑衅与皎洁。
刘沧撇撇嘴,上手对他脸蛋就是一阵揉捏,惹的男孩呜呜称疼,小屁孩,信不信也不让你提。
“走了,别在草堆里乱钻,两個月没扫长虫了。”松开男孩,刘沧提着铁戟打算回村,男孩冲刘沧背后做了个鬼脸,回头便钻进了草丛当中。
‘作死的娃子。’刘沧摇头。
这几天还是让金子多在东山遛几趟吧,东山有凶犬,禁止生人随便靠近,几个孩子是在这边轮流放羊放牛的,到处乱钻,别再被蛇叮了。
山间石路,这条道路是刘沧一年时间硬生生砸出来的,两旁槐林榆木,一些果树要么是幼苗,要么已经枯死。
这些果树都是刘沧这两年在山下寻到一些果苗随意种下的,没人伺候,死了便是柴火,活了便是野生。
刘沧种植东西不测高产,那不是他的专业。只测最大抗性耐活,力求能够野生乱栽最好。
杂草茂盛,牦牛山羊都擅山路,牛羊满山溜达,隔一段时间就会换片地方啃啃,省下老鼻子的喂养力气。
一年前,刘沧无意中发现,那本差点被虫蛀了的‘大戟术’在打熬身体方面颇有奇效,练武的时间多了,专门为牛羊准备草料的时间也就少了,如今劳作有人上手,刘沧武艺却是大幅成长。
沿路下山,接近山脚开始出现较为平缓的坡地,放眼望去,成片的鸡笼鸡窝,漫山腰尽是踱步刨食的鸡禽。
这片数量将近两千的柴鸡今年能给刘沧带来四万钱的收入,能收获一票灵髓,卖了之后就能还张飞的钱了。
嗯,还张飞的钱,张默,挂了。
去年张默往雁门送了一趟役兵,正赶上一群鲜卑闯关越境,临时参战,结果死在乱战当中。
十五六岁的张飞成为了一家之主,凭着一股蛮性,一年之间居然控制了家中的产业,也在县内收获了不少的声望。
刘沧不喜欢欠钱的感觉,虽然张飞说不用还了,但早前说的是借,那就必须要还。而且张默刚走,若是不还,刘沧实在感觉别扭。
这两年包括牛羊,只要养到能摄取灵髓的时间,顶多养上一年多就给卖了,卖了之后再买牛犊羊羔,赚了差价还钱。
收取的灵髓都被刘沧存着,眼看再处理一批,外债全消,就能开始进行高品质的培育了。
除了这片比较安分的家鸡,更接近山脚一群人正在捆绑被战斗鸡约束在棚舍里的锦鸡。
这些锦鸡比家鸡要贵些,原本刘沧收了鸡苗还想用它们替换家鸡,结果这些鸡性子野,飞的也远。
时不时成群飞下山去祸害村人的庄家,战斗鸡又看管不过来,金子追赶一爪一个死。这不,刘沧宰了一部分风干,其它的都准备给卖掉。
至于那些逮鸡的人,名义上应该算是‘蔡邕粉丝团’成员,不过蔡邕用不上他们,他们也就成了轮班上工,帮刘沧追鸡拣蛋的人了。
这些人干活用心,刘沧用起来也没啥不好意思。
这大概就是世家与百姓之间的互利互惠,嗯,或者应该也能说成剥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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