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都作好了准备,他便喊道:一二三,起!
众人也喊着号子,一齐发力,终于将死者抱了起来,放到了木盆里
赵君拿过了一条乌黑的毛巾,开始给死者擦身——这是在死者的房间里找到的唯一一条毛巾,不知道到底是毛巾还是抹布?
他将死者的身体反复擦洗,直擦得澡盆里浮着一层乌黑的污垢,散发着冲天的臭味,臭得众人一个个歪鼻斜嘴
就在这时候,杨烽回来了,见了此情景,急忙大声阻止道:快停下!不是这样洗!
赵君一怔道:不是这样洗?那该怎样洗?
洗尸正规的做法,只需用湿布蘸上一些水,在尸体上象征性地擦一擦就行了,根本就不需要像现在这样将死者搬到澡盆里象模象样地擦洗,像给活人洗澡一样。杨烽介绍道。
洗都洗了,哲思你怎么不早说啊?王胜利道。
灶神也太性急了一点,说啥也得等哲思来嘛,这下倒好,搓了这一盆的油垢向元进也嗟叹道。
这有啥?就当是最后送老人一程,让他体体面面地走。赵君满不在乎道。
好了,给老人穿上寿衣吧。杨烽道。
又折腾了一阵,总算给老人穿上了寿衣,并抬到堂屋里,放到了架在两根长凳上的门板上,上面再盖上一床被子,脸部也用一块白布蒙住,头脚两端各点上一盏长明灯,停灵的事情算是完成了。
好了,大家都累了,离天亮也还有几个小时,都去休息一下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杨烽看着众人道。
哲思,我们去哪休息呀?陈怕怕瓮声瓮气地问道。
你挂钩!王胜利笑道。
挂钩是什么意思?不但陈怕怕不解,其他人也有点莫名其妙。
屠夫卖肉的摊子上用铁钩子挂着的那一片片肥油油光鲜鲜粉嫩嫩的肉条条,就叫做‘挂钩’啊!王胜利笑道。
去你的,你才挂钩!陈怕怕嘴角一撇道。
不想挂钩,有两个选择,一是坐在这堂屋里给老人家守灵,一是去左厢房许大爷房里去睡觉。王胜利笑道。
你们都去许大爷房里休息吧,我来给老人家守灵。杨烽搬了一张小板凳,坐在了停放许大民五叔公遗体的门板前。
我们也都守灵吧,今天晚上都不要睡了,坚持一下!赵君道。
当下众人都各自去找了一张板凳,坐在了门板前。
坐了不一会儿,王波王胜利向元进和陈怕怕都熬不住了,只得去了左厢房里——左厢房里有一张老旧的大木床,正是之前躺过老人遗体的。
老人盖过的棉被以及垫絮都已经移到堂屋里的门板上去了,依旧盖在了老人身上,因此床上只剩了了一些枯黄的稻草——当地有将干稻草垫床的习俗,以增加床铺的柔软度。
王波皱了皱眉头,四下看了看,对王胜利道:小王,去找条毯子来,垫在稻草上,咱们就睡在毯子上算了。
王胜利看了看那些满是污垢并散发着臭味的箱柜,面有难色道:这些破烂里面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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