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但凡我想嫁，一大堆人排着队要来娶我，只是我不愿意罢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不是你成了亲，所有人就都要成亲的。”

“所以你的活法就是来偷果子吃？”杏儿好笑地道。

小莲张了张嘴，正想要分辩，忽然，身后传来一群人的说笑声。

“旧燕的那些人现在还做着皇帝的美梦呢，赐封你和萧兄的圣旨送到本督府上的时候，本督真是觉得滑稽极了。”

“听说圣旨是三皇子秦越送来的？”

“秦越来的时候战战兢兢，哪里有以前在京城时的气派，本督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个传旨太监呢。”

秦琬笑了笑，没有对秦越个人进行评价什么，转而道：“旧燕的那些人，季总督觉得怎么处置比较好？”

季长瑜本来想说永绝后患，但又考虑到那些人毕竟是秦琬的家人，便道：“除去他们的权力，让他们作为普通百姓生活？”

“他们追逐了一生的权力，临到头却什么也没有了，这比杀了他们更难受。”秦琬嗤笑道。

“不过除去他们的权力之前，赐封萧兄为晋亲王，赐封你为安宁公主的圣旨，倒是可以留下。”

“我还需要他们赐封？”

“难道你和萧兄想自立？”

“季总督，你思想太狭隘了，这个世界不是一定要有皇帝。”秦琬调笑地道。

“没有皇帝，怎么去统领百姓呢？”

季长瑜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帝制，思想早已被封在了那一个小小的圈子里。

秦琬悠然地道：“就像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各方势力顾好自己的地方，遇到事情一起来商议，有怪物这个共同的敌人，有天戮楼这个庞大的势力连络着，所有人都向一处使力。

只要维持好平衡，至少很长一段时间，不会爆发什么大规模的争斗。

季长瑜还想说些什么，秦琬已经走到了亭子里。

看到宴席上摆的果子，她拿了一颗，观摩了一番，道：“这是北山的那批吉吉果？”

“嗯，今年和前两年不一样，没有一点涩味，特别的甜，这是采下来的第一批，北山那边的人第一时间就送来了。”杏儿兴奋地道。

季长瑜也走了过来，拿了一颗吉吉果。

这果子莹润饱满，通体金黄，看起来很是可口。

他咬了一口，虽然没有多少汁水，但却清脆甜口，别有一番味道。

“没想到这西州府有一天竟能生长出果子来。”季长瑜的语气特别的感慨。

当年他被排挤，来到这干旱荒芜的西州府，本只是想着躲避朝廷纷争，没想到这世界竟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忽然，一阵长风吹起，将长亭两侧的竹帘吹得哗哗作响。

季长瑜感觉到一股水汽从远方飘来，拂过他的脸颊。

如此湿润的气息，让他恍惚间好像回到了江南府的山涧幽谷之中。

“这里是……”

“西州水库。”秦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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