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说我胜之不武,这样吧,我便跟你用岭南剑法交手,三十招内你若赢我,玉佩还你!
阮卿然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狂妄自大!他要用岭南剑法跟自己比试?就算自己武功再不济,难道还不及他这个门外汉?
好!阮卿然眸光一转,从他手中接过树枝。
葉凌霄手持树枝不动,待她先出招。
阮卿然见状便一招贯出,树枝虽轻,但她出招形神俱在,再
看葉凌霄,果然也是用三十六路岭南剑法与她过招。
阮卿然心中惊诧,他竟然真的会用岭南剑法,且剑招熟练,完全不输于她的诸位师兄,他到底是什么人?阮卿然这般想着更不敢轻敌。
转眼间,二十招已过,她出招变的凌厉,葉凌霄接招的剑法虽然未变,但身形换位却已不似开始时那般严谨。
阮卿然步步跟进,只是她无论怎样出招,都被他迎刃而解,三十招已过,她还是赢不了他!
阮卿然还待继续,却被葉凌霄反手压下:舍不得停手了?还想跟我打?
阮卿然只得收手,想到玉佩拿不回来,心中甚是不甘。
她退后半步看向他:哼,你用的招式,只是看着像我岭南剑法,出招根本不同。她很确定,后面的十招,他只是徒有其形,剑意却已完全大变。
那又如何,反正你输了。葉凌霄无所谓地把枝条丢到一边,又道:哎,岭南剑法不过如此。
是我学艺不精,你莫要辱我师门。阮卿然反驳道。
可我觉得你的剑法还不错。葉凌霄却不吝赞许:就是内力差了些,不知道你的那些师兄能比你强多少?
我师兄各个武功高强,内力深厚。
是吗?葉凌霄一脸戏谑地看着她:那要是范亦亭和赵承远交手,会是谁赢呢?
阮卿然没吭声,想不到他竟然偷听自己和师兄的谈话!
赵承远的武功,可不是范亦亭的对手!见她不语,葉凌霄直言道。
你怎么知道!阮卿然脱口而出。
葉凌霄道:你也看到了,以你那位梁师兄的武功,根本拦不住范亦亭。如果到最后,是赵承远和范亦亭两人的角逐,你的赵师兄,必输——无疑——
你凭什么这么说!阮卿然知道范亦亭武功很高,但她始终觉得赵承远的武功也差不了多少。
怎么?不信呢?葉凌霄不答反问道:你好像很希望赵承远能赢?
他睨向阮卿然那因心虚而泛红的脸,继而又道:你是希望他赢呢,还是希望你们岭南赢呢?
这有区别吗?赵承远赢了,不就是他们岭南派赢了吗?
只是她不会知道,在葉凌霄心里,赵承远和岭南派完全是两码事!
赵师兄武功最好了,只要他能比到最后,我岭南就有赢的可能。
葉凌霄甚是不屑,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岭南派的输赢,他说了可不算,只有你能行!
你什么意思?阮卿然不明白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葉凌霄道:三日之后,便是比武大会。想要拿下三派,对你而言并非难事。但要想赢范亦亭,就没那么简单了,却也不是全无可能。
面对中原三派,四师兄都无绝对把握,而我的武功尚不如他,又如何能赢?阮卿然觉得,他这般说辞,不过是拿自己寻开心!便不想再与他多说,转身要走。
你可以不相信,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葉凌霄未再挽留她,只是悠然开口道:我既会岭南剑法,其他四派的武功,自然不在话下。我既能出招,自有驭招之法。
见阮卿然仍在犹豫,他不疾不徐地继续道:只有我,能让你用岭南剑法赢下那三派。
你到底是何人?竟会我五派的武功?
阮卿然转身,仔细打量起他来——
因恼他曾轻薄自己,她从未细看过他,此时再看,才觉得他剑眉星目,甚是俊逸洒脱,那自带风流的气质更是让人无法忽视。
葉凌霄避而不答:这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赢?
我凭什么信你?阮卿然问。
你自然可以不信。葉凌霄莞尔。
阮卿然垂眸,心中摇摆不定。
你不必急于答我。葉凌霄道:不过,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如果想通了,未时来此找我。
他说完脚尖一点,身形离地,瞬间人就没入林中,只留下一句余音——
想知道我是谁?你来了我便告诉你!
阮卿然怔在了原地: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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