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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青州2耕种(第2页/共2页)



胡展拍了拍陈故肩膀,啧了啧嘴,又小声补充道:当然了,牧远以后也得把身体锻炼好啊,你这也太单薄了些一时无语陈列的体型不算瘦弱,至少跟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比起来,还算有点壮的,毕竟后世宅的生活多了些,稍稍有些肥肉是免不了的。但以胡展这种比健美教练还要壮大的身材来看,却是显得单薄了

孝远,那个什么曲辕犁,你可曾见过?比这直辕犁省力?老胡叔走了过来问道。陈列躬身施礼,道:胡叔节省人力畜力,提高耕作效率,确实比直辕犁强上许多。只是制作起来工件稍稍多了些,要多废一些时间。

陈列现在也只是模糊记得曲辕犁的样子,但后世都是铁制的,木制的还要仔细回想一下博物馆中见到过得样子,因此话没有说太满,准备一边实验一边制作修改。

既然如此,我就打上一片!不过按你的要求,这个犁铧却是个曲面的,一时也不好打造啊没关系胡叔,等过两日我与严伯制好了犁架主体,胡叔看到样子,便好打造了。

正是此理老胡叔听到陈故叫严伯,撇头看了严老丈一眼严老伯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眼神,笑呵呵道了一句回家,便施施然领着陈列回去了。

只是回家两字,仿佛咬的特别重。回到家里便开始挑选何用的木材。

其实曲辕犁最重要的就是那根曲辕,要有结实的木材,还要有天然的弯曲度。

所幸严家数代积攒的木料不少,挑来挑去,总算有一株野梨树的干枝,粗细和弯曲度都很合适。

剩下的工作便简单起来,陈故一边比划,严老伯一边思量,等到将犁评犁箭等部件说了一说,严老丈的眼便亮了起来做了一辈子木工和庄稼人,陈列似是而非的一说,便如捅破了窗户纸,严老丈便明白了曲辕犁的好处。

原来犁铧的曲面是将耕起来的土翻向一侧,这样一来确实会省不少力气!犁评与犁箭相关,这样一来耕地的深浅全随心意,果真是奇思妙想!严老丈不由大点其头,止不住的夸赞起来。

知道了原理,手上的家伙事儿也都齐全,再做起来就是时间问题了比量着曲辕的长短,又大致估摸了一下犁铧的重量,定下了大概得重心,这才让严老丈量了尺寸,准备所需的材料牧远哥,喝,喝些水吧

严芝姑娘红着脸,端着一碗水送到陈故身前陈故回过身,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伸手接过,笑道辛苦芝妹子水正温,不凉也不热阿翁也忙活半天了,怎么不见给我来碗水喝?!

严老丈笑着打趣道哎呀,正要端去呢,阿翁着什么急!严芝姑娘羞红了脸,跺脚羞怯的跑回屋里去了严伯,您先喝,我不渴。双手将碗递上。

严老丈笑着接过去,也不客气,一口气喝完之后,抹了把嘴角的水渍,道:

牧远,如今你这身体也大好了,开春时节,也许黄巾也少,不知你可还要去寻祖籍宗亲么?

陈列一愣,默然不语嘿,老汉我就直说了吧,若是孝远你还要寻亲,老汉我便送你些干粮,你就尽早上路去吧牧远是读书人,脑袋更是灵光的很,一定也看出了阿芝的心思,若是孝远你不嫌弃阿芝,不嫌弃老汉我是个累赘,那我就将阿芝许配给你,你意下如何?!霍然一惊。他惊讶的是严老汉丝毫没有故作矜持,竟然自己亲自挑明了嫁女儿的事!

虽然乡下人动乱年间不用很讲究三媒六聘,可主人家亲自上阵,也委实有些失面子但严老丈就这么说了,这几乎就算是最后通牒了。正了正衣衫,深施一礼,面色严肃道:严伯,阿芝对我有救命之恩,又勤劳乖巧,善于持家,严家更是个清白人家,小子陈列能的严伯父女青睐,实在是三生有幸!

严伯不嫌弃小子孤苦一身别无长物已经是难得了,某哪里还会嫌弃老伯?不瞒老伯说,小子之所以想要造出这曲辕犁,也是为了能够攒一个聘礼钱,也好不委屈了严芝姑娘躬身说道,情真意切。

其实这也是实话,这个时代的流民是如此之多,自己作为一个无根之萍,能得到严家父女收留,便已经是邀天之幸了,严老丈拍手大笑,连声道好好好好,孝远有心了!这件东西要是真如你说的那么好,足够聘礼了!更不用提那刨子钻头等物事了。这个聘礼老汉我是满意的,陪嫁么,这些家产都是你的!哈哈

严老丈显然是真的高兴。虽然早有这个心思,但总归没有表明。今早看到胡铁匠的那个眼神,一下扎中了严老汉的心也因此才有了这番开门见山。同在一个屋檐下,总归要名正言顺一些才好。

心中也是释然了,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又有长辈认可邻里祝福,更有几分天意加持,这不就是天作之合么!耳边听着屋里盆碗慌乱的叮当乱响,陈故嘴角

不由一乐,心中既升起了一丝萝莉养成的羞耻感,又隐隐有一些兽血沸腾咳咳,正人君子,怎么能干岛国才干的事

但转念间想到,好像年近五十的大耳贼刘玄德娶江东孙尚香时,孙尚香也才十几岁这么比起来,自己这也不算啥了吧心中一边给自己开解,一边与严老汉忙活起来。

两天后,犁架已经成型,由于不用长长的直辕,重量上确实轻了一些,等装上犁铧之后,重心会更靠下,破土也就更轻松了二人抬着曲辕犁来到胡家,正好胡家父子已经打造了半成型的样品,而后量着尺寸,又开始回炉敲打起来。

严芝姑娘也跟了来,娇羞的看了陈列一眼,跑到屋里去与胡展妻子孙氏说着悄悄话不用问,聊天的主要对象肯定是自己呵呵的笑着,颇有自知之明。陈列需要的犁铧确切来说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破土的犁铧,一个是翻土的犁镜,只有这两个部件组合到一起,才能让深耕起到更大的作用。

胡家父子不愧是打铁的行家,有了实物参照,一套崭新的犁铧就打造了出来用铆钉钉在犁脚之上,一套曲辕犁便做好了。做好了自然要实验效果,此时已经出了正月,大地开始回暖,不再是冻土了,套上胡叔家的小驴子,众人出了村落,来到严家田地里。

尽管没有大肆宣扬,但水东里本来也没有几户人家了,胡严两家这几天频繁往来,今天更是抬了一个像犁一样的物事出来,自然便引来众人的好奇,于是便三三两两的跟在后面,围拢上来观看。

这是个耕地的犁?怎么这么奇形怪状的?这才刚开春,怎么就要耕田了?我看这个玩意儿不太行啊,看起来短了这么多,别土都破不开吧,哈哈耳边听着邻人的议论,即便是原本心里有底的严老丈如今也打了个突,不由催促道:老胡,快,套上驴咱们试试

胡老汉也不怠慢,套上驴子,随着一声驾,小驴子迈开蹄子,走了起来。嘶!拉动了拉动了!小驴子也能拉动!哟!不用人力帮着拉!就一头驴!

围观的众人纷纷出言,更有人直接伸手探向墒沟!墒沟就是土地犁过后的深度。一准儿不深!驴才多大儿?能拉得动犁?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越众而出,伸指量了起来这一量,脸色大变!

多深啊老胡!有四五寸深浅不?周围人便嚷了起来。这个胡子大叔与铁匠老胡叔乃是同族,家中有耄耋老父,因此也没有弃家而走有一乍深浅!

胡子大叔一脸惊色,不信邪的沿着墒沟又选了几处地方量起来。

嘶这么深?众人霍然一惊,纷纷下地自己亲自测量!成年人一乍大约有二十厘米上下,约合汉代八寸左右了!

真真有这么深神了!神了啊!就是老牛耕田,也不一定能有这么个深浅!

众人脸上带着惊色,不可置信的道!以这个时代的耕犁来说,能耕到四五寸深浅已经就算不错了,平常人力拉耕犁的话只有三寸深浅!

虽然人们早认识到深耕对庄稼生长更为有利,但畜力的缺少,直辕犁费力的特性,都决定了耕种的深浅不会超过五寸。毕竟对于播种来说,两寸深浅也就合用了。

因此虽然知道深耕更有利处,但没人愿意为了多下一寸两寸的浪费人力畜力老严啊,这这是什么新宝贝?乡下人最在乎的就是地里能产出多少粮食,而现在看来,这个新型的耕犁就是能帮他们多收几分粮食的宝贝,这不由得人们不激动,纷纷围拢上来追问严老丈。

严老丈一张脸早就由最开始的忐忑变得得意起来,此刻背负着双手,一脸浅笑道:咳,这个么,就叫曲辕犁,乃是我家咳,乃是陈列陈牧远所创,老汉跟老胡合作打造出来的,原本以为也就能深个一二分,没成想啊,深了几近一倍!呵呵,要不说还是读书人的脑袋好使呢!

严老丈得意的将读书人几个字咬的重了些,周围的乡邻听了,一下子肃然起敬嘿,我就说陈郎君不是一般人,看他这秀气模样,就知道是个文人士子了果真是被老严家捡到宝了啊!这没准儿是世家大族的旁支近派,读书人啊!

那是!你看他眉清目秀的,又白净的很,可不像我们这些大老粗我家那闺女也十岁了啊严老丈原本得意的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心里比喝了蜜还甜,直到听见了最后一句,脸上一下就晴转多云了,怒目向着那个打算卖女求荣的老头子看去,心中早暗暗记下,决定以后再给他家打造个什么物件一定要多费几天工!这可真是个宝贝啊!

转了两圈的老胡叔停了下来,一叠声的赞着众人呼啦一下围上去,这里看看那里摸摸,人人眼里都放光老胡叔,还合用么?陈故笑着问道合用合用!这两圈下来,小驴子都不见累,比起往常来说,简直省力的太多了!

老胡叔被众人围在中间,索性卸下了驴去,让众人能更好的观摩嘿,照这个样子看来,今年的耕地就简单多了啊,最起码能快个十来天!老胡叔拍着犁架哈哈笑道哎呀,这可是宝贝,深耕省力,难得的是耕得还快,嘿,庄稼人的好帮手啊!

我家还有不少木材,铁块么搜罗搜罗也能打个犁铧,老严老胡,回去就给你们送家里去!赶紧的给我打

上一副!还有我家!我家也来一副!严老丈笑呵呵的看着众人不住赞叹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美了!

曲辕犁走了几圈,便奠定了它耕犁界老大的地位后世有过研究,合理的深耕可以有效增产两三成左右,以现在的良田的普遍产量,一亩地大约能多出半石左右的粮食!只要有二十亩地,就能多出一个成年人一年的口粮这是一个很大的提升!

此时的众人虽然没有这方面的数据,但却有不那么严谨的经验,最起码也知道能增产不少所以,大家再看陈故的时候,眼神里就有了不一样的内容。原来还以为严家随便捡了个流民,甚至还一度觉得严家多管闲事——这年头冻饿而死的流民还少么?!

再者说,这个青黄不接的时期,多一个成年男人张口吃饭是件很恐怖的事,严家父女两人操持田地本来就很是辛苦,也并没有多少存粮,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吃饭,恐怕连种子都要吃进去了

但是今天以后,恐怕所有人都会高看严老汉一眼,既为他的眼力,也为他的运气,更因为日后每家每户都要沾人家的光,多收上数石的粮食严老汉恍惚觉得,自己的社会地位一下就提高了,乐得他回家的路上一直摇头晃脑。

实验证明了曲辕犁好用,陈故心底也踏实了许多,又跟严老汉说了耙这种农具严老汉自然高度重视,仔细问明了各个详情,然后挑选材料去了。

耙是一种平整工具,是土地耕种之后再使用的农具,用来将翻起来的大块的板结的土块破碎,起整块田地颗粒松软,均匀细致的作用这就简单的很了,其实就是一个田字框,上面打了一个个眼儿,眼儿里再穿上一根根象牙般弯曲的木条——耙齿,组装起来便算是完成了。

耙齿弯曲的尖冲前用来破碎土块勾走地里的杂草,然后将耙调转一下让耙齿尖冲后就可以用来均匀土质了发明的刨子钻头终于派上了用场,严老丈一下一下的修整着耙面,将一样农具打造的仿佛艺术品一样,刨子的使用也熟练了起来。

牧远哥,你,你试一下,我,我做了一双鞋子给你就在陈列打算上前帮忙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柔柔的声音,这道声音含羞带怯,让陈故的心仿佛被小猫抓了一下一样,颤巍巍的痒。

回过头来,便见严芝姑娘侧着脸,略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脚尖,双手捧着一双翘头方口的麻布鞋子,那脸颊上透着淡淡的红晕,像倒映在水中的晚霞,从里到外的红润阳光透过门楣洒进屋里,照在了她的脸上,那鬓角下柔软的绒毛仿佛都清晰可见,那眼睫毛扑闪扑闪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陈列的心尖骤然突突一下,仿佛跳快了一拍,这一刹那心动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初恋时的某一时刻。阿芝不由上前一步,接过了那双鞋子,手指尖或有意或无心的碰到了她的指尖。

严芝姑娘颤了一颤,触电般抽回了手,丢下一句牧远哥,你试一下大小合适么,不合适的话我再改一改。那细若蚊声的声音,与最初听到的倩丽,简直有天壤之别阿芝妹子心灵手巧,一准儿合适的

轻笑着,就地换下了脚下趿拉着的拖鞋这还是穿越前自己穿着的棉拖呢换上方口翘头鞋子,果然出奇的合适,麻线编制的鞋底,麻布做的鞋面,竟然比想象中舒服的多正合适呢!辛苦阿芝了!

严芝姑娘的眼睛笑弯了,低着头道:合适就好牧远哥不嫌弃我做的糙就好怎么会,舒服着呢!我看十里八乡的也找不出几个比阿芝女红还好的来了。柔声说道,还故意挑了挑脚尖,活动一番,以此来表现鞋子的合适。

牧远哥不必瞒我了,我看到牧远哥的鞋子,那针脚细密又匀称是个做女红非常好的姐姐吧?严芝姑娘偷瞧着陈列的脸色,试探的问道听出她言语之间陪着的小心,略略带出的一丝醋意,甚至还有一些惶恐,猜测她大约是以为自己家中或许原有妻子吧。

那么这句话大约可以理解为:你前女友一定比我强吧?这可是要命的话题呵呵一笑,点头说道:那,大约应该是挺好的吧严芝姑娘脸色一变,霎时间苍白了起来嗯,那她一定很好看

这话说完,严芝姑娘已经垂下头去,潸然欲泣看着那道娇怯的身影燕子掠水一般飘进了屋里,不由生出一丝甜蜜的感慨。有了合用的农具,耕地相对来说简单不少两天之后,陈列来到了广县城中。

打听到了县衙所在,陈列施施然来到县衙之前,对守卫士兵抱拳行礼,直言道:诸位请了,在下水东乡水东里陈牧远,有要事求见蔡明庭,劳烦诸位通报一声。

门前卫兵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列,看他穿着也不像世家子弟,不由皱眉道:

明庭公务繁忙,岂是相见就见的?陈故轻笑道:烦请通报一声,某与蔡明庭有亲。嘶

那卫兵大吃一惊,心里泛起一阵腻味:有亲戚关系你不早说?心中吐槽,嘴上却不敢说,谁知道这个亲戚是什么亲戚啊当下连忙拱手道:小的不知,得罪贵人了,这就替郎君通报一声,郎君且稍等。

说罢连忙入内通报。不多时,回来传信,领着陈列入内见面郎君说与某有亲,不知亲从何来?广县县令蔡朗皱眉问道蔡朗听下人通传

有个名叫陈列的亲戚来访,即便自己不记得有这门亲戚,但也不敢怠慢,生怕传出忘本的名声,因此急忙传见。

但见面之后,发现自己确实不认得眼前之人,因此问了一句明庭容禀,在下陈列,祖上陈厉公乃是蔡氏之女,因此与明庭乃是姻亲。一脸笑意,抱拳躬身蔡朗一滞,不由暗暗摇头。

原以为是个被自己遗忘的亲戚,却不想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陈列所说的陈厉公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陈国国君,他的母亲便是蔡国国君之女。所以,这个姻亲一说确实存在,但从那时到现在都将近一千年了,还能有什么关系

咳,郎君此来有何贵干啊蔡朗心中其实是有些恼怒的,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虽不至于就此赶出府去,脸上却也就冷淡下来,开始打官腔了陈列面上微笑,心中却也是一叹。用这种方式接近蔡朗其实也是无奈之举,自己白身一个,面见六百石朝廷命官,实在是没有渠道。

若是世家子弟,县令也许还会给个面子,像自己这样的寒门子弟,那是一定见不到县令本尊的。而现在,如果不能马上让蔡朗打起兴趣,只怕马上也是被赶出去的下场。陈某无端孟浪,只因有一策献与明庭,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明庭海涵!

蔡朗挑了挑眉,脸色稍霁,虽然心中绝不认为陈故能有什么好计策,但听一听却也无妨郎君有什么计策?是兵事啊,还是政事回明庭,乃是民生之策!郎君且说说看。明庭,如今开春,万物复苏,正是要播种之际。如果能深耕细作,秋收必然能多上几分粮食。对如今的广县治下来说,乃是天大的好事。

嗬蔡朗一声冷笑深耕细作?!谁他么不知道深耕细作能提高产量?谁不知道产量多。了人民生活有着落了,黄巾的兵源也就少了但关键的是怎么深耕!二牛抬杠的模式只有世家可以这么奢侈,平常乡下甚至还在用人力拉犁,深耕?谁能拉得动犁啊!

郎君可有方法啊?蔡朗又气又笑道。不才正有一物献给明庭!若用此物深耕可超过八九寸,所需不过一驴之力!若有老牛拉犁,便是深耕过一尺也绝非难事!朗声道蔡朗大吃一惊郎郎君,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深耕八九寸,只用一匹驴?!一日可耕几亩田地?!

明庭,一日可耕十亩大小蔡朗不由坐直了身子,眼中精光乱冒十亩!这岂不是又快又好?事实上蔡朗正在为春耕烦忧如今世道黄巾军四处流窜,乡民或远走避祸,或干脆加入了黄巾,劳动力越来越少,世家大族又多隐匿户口,导致自己收税越来越难。

越是收税难便越需要加派,越加派人民的生活就越是困苦这种情况下,自己税收都要收不上来了那自己的官也就做到头了如果真有深耕的方法,那产量必然上升不少,这样一来,或许就能保住自己治下人口了,甚至,逐渐召回往日离乡的人来也不是难事!

然后自己的政绩不就来了吗若是再将此物献给太守刺史,名声政绩,不就都有了么?陈家郎君,这这等宝贝是什么,在哪里蔡朗心动了!心中终于舒了口气只要他心动便好了啊!

最怕蔡朗是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那样的话自己想要搞些好处,恐怕就难了明庭!不怕明庭笑话,陈某原本也是名家子弟,世居荊州,诗书传家!无奈家道中落,又被黄巾袭扰,以至于亲朋离散,自身也不得不逃难而来。

幸亏到了水东里,得乡民救助。某便削发明志,即便不能亲身上阵剿灭黄巾,亦要多存粮草守护乡里!恨只恨家族中钱财粮草全都失落于贼,便是想要接济邻里也做不到了,心中深以为憾。陈列面色一悲,摇头感叹道。

郎君切莫悲伤,这宝贝蔡朗忽然明白过来,这是打算以宝贝换钱粮了?要不然说着好好的宝贝,怎么就到了钱粮亲朋这里了不过么,这倒是个好事也不一定啊呃,郎君进献这样的宝贝,却不知本县怎么报答才好?

蔡朗重新坐好,手捻着青须说道回明庭,小子年少,斗胆问明庭,若是世家子弟,进献这等利国利民的农具器械,可有什么封赏?蔡朗挑了挑眉,哂笑道:世家子弟么,凭此进身,得个孝廉是绝无问题的。

如果真有郎君说的那般神异,有了这个名声,提拔到京中任职郎官,也是正常。便是直接任个四百石的官员,某也不惊异只是若郎君这样的白身么,便不好说了点了点头。

寒门子弟要想出头,难上加难啊。索性陈列也并不期望能捞一个官儿来当,眼瞅着到了诸侯并起群雄逐鹿的时候了,再在一个小县城里当个佐吏,将来城头变幻大王旗的时候,保不齐便被哪个给咔嚓了。

索性道:多谢明庭指点!小子能得活命,全赖水东里乡民救助,因此便厚颜与明庭讨些钱粮如何?!至于这农具么,蔡明庭可随意冠名当真?蔡朗霍然起身当真!

陈列无奈笑着专利啊,连带版权一块儿卖了啊,青史留名的事啊蔡朗重又坐了下去,双眼直直的盯着陈列半晌才幽幽一叹,道郎君,你可知如果真有这样的宝贝,那可是名留青史的机会笑了一笑:所以请明庭出一个好点的价格才好。

蔡朗沉默半晌,道既然陈郎君能使出孔北海访李元礼的旧事,

当不是个无知之人,郎君主意已定,某便不再多说。沉了一沉,蔡朗面色复杂,接着道:郎君想要什么?打起精神,开口道:小子自幼得到长辈教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水东里乡邻对小子有救命之恩,不可不尽心报答。

今水东里只有聊聊几户人家,多半都已背井离乡而去。某便想换些钱粮,保水东里乡邻衣食无忧便好!知恩图报,陈郎君果真有古人之风。但一里应有百户人家,如今流散出去绝大多数,若是按百户人家的钱粮消耗的话,某也没有能力置换的起。蔡朗眯着眼道。不需要明庭供给许多,某只求牝马两匹,粮食千石便可!

一千石粮食,如果供给一百人,只怕连一年都供应不了!按此时的物价来说,这些粮食大约相当于十万钱至于两匹牝马,以驽马的市价来说,也就五千钱这个价格实际上已经太优惠了!

蔡朗皱了皱眉,道欸,郎君可知,千石粮食可吃不了多久,再说,这个价格换个青史留名,也着实低了一些只当与明庭结个善缘罢。如此,某也不可欺了良心。郎君方才说诗书传家,不知都读过什么书?

心中咯噔一下读过什么书?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政治历史这些算不算?小子读论语孟子,春秋战国策躬身应道。也是儒家子弟。不如来县里应个佐吏如何?

小子无意出仕,惟愿躬耕田亩而已可惜了。嗯,水东里属于水东乡,乡中游缴病退,不如郎君应这个职司可好?也不耽误郎君躬耕田野。游缴是汉代乡里的官职,有斗食的俸禄,即每日一斗二升的俸禄。负责的是一个乡里的巡查缉捕之事,相当于派出所所长。

正要推辞,忽然心中一动游缴虽然官职几乎算是所有官职中最低一级的了,但却是个武官,手下也有乡勇数十最关键的,对于自己将要进行的计划来说,这可以是个很好的掩饰想到这里,陈列抱拳道:如此,多谢明庭照顾。

好好好,只是郎君不可让某失望才好。蔡朗眯眼笑道明庭一试便知。应道于是蔡朗让陈故略等,不一会儿便出来一个年轻人,身后跟着一个老者那老者抱拳笑道:

郎君,某是蔡府管家,这位乃是蔡明庭之子。尊明庭吩咐,让小老儿随郎君去看一眼宝贝那蔡朗的儿子面色僵硬的抱拳施礼,却连话也没有说。陈列洒然一笑,不以为意。

那是鄙夷不屑的眼神郎君,一千石粮食可不好凑齐,可否宽容几天啊?老管家含笑在前头带路,边走边说一百石粮食,其余换作金钱便好。等粮食不够了,某再自己采购便罢如此便简单多了。

一枚五铢钱也就三四克的重量,九百石粮食约能换九万钱,也就相当于后世的三百多斤,换算成如今的重量,也只有六百多不到七百的重量一匹马一辆车便能拉的了而这些钱,不过是蔡县令一年的俸禄多一些罢了。

一行人回到了水东里的时候,已经几近天黑总共六辆车,除了已经属于陈故的两匹母马拉的车,还有县令派本家送粮的四辆车一百石粮食,按此时的重量有一万两千斤实际相当于三千千克左右请水东里的父老乡亲们收拾了几间屋子给蔡家公子老管家以及随行侍卫暂住,陈故便回到了严家。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陈故找了老胡叔严老丈,套上小驴子又来到了田间而后一人牵驴,一人扶犁,两人一驴的配合,两个时辰便耕完了五亩多地!

驴子虽然也是浑身是汗,但依旧走了下来!

老管家的眼神里满是震惊,又不是锦衣玉食的出身,田间地头的活计当然明白,也正因此,才对曲辕犁更加的惊异敢问老管家可还满意么?上前笑道。

满意!郎君当真没有虚言,若是换了驽马,只怕一日十亩都要多!而且,果然足足有九寸深!老管家早探了许多点,绝大多数都是九寸深浅的墒沟郎君乃是信人,我蔡家自然也不可失信。只是么老管家眯眼一笑,道:

只是,从此之后,这曲辕犁就和郎君没有关系了!

那是自然,老管家请回复明庭,陈某读圣贤书,自然知道人无信不立的道理如此最好不过!郎君游缴的任书便在这里,以后水东乡的巡查缉盗还要靠陈郎君了请明庭放心,某一定以乡邻安全为己任!目送蔡家郎君与老管家带着曲辕犁回城而去,水东里的居民们看向陈故的眼神便又变了几分。

远啊,你,已经是乡里的游缴了嘛?严老丈迟疑的问道呵,用一个名留青史换这些粮食钱财,外加一个不入流的游缴呵呵,蔡家占了大便宜了。不过么,各取所需罢了!严老丈颤了颤,却说不出话来。

游缴再小也是官了呵呵,既然任了游缴,自然要做个准备。严伯,弓弩可有人会造么?我有个连弩的图纸,造出来之后,防守我们里应该没有问题了!眯着眼,想到了一直不曾断绝的黄巾军,想到了日后绵延不绝的青州战事,便觉得应该把防御能力提升上来了。

尤其是如今自己可是有钱有粮了!弩和弓的制造有很大程度上的相同,弩箭发射出去所需的主要力量来源于弩弓,这一点与弓箭并无不同弩事实上就类似于放倒的弓,只不过加装了驽臂和扳机,上弦之后可以自如的选择发射时机而一

架弩机最紧要的部件,自然就是弩弓了。

它决定了这架弩有多大的力道和精准度而制弓这门技术整个水东里没有人会看着陈列一脸愁容,严老丈迟疑的说道:远啊,这弓箭么,也不是没有,平常里也有人去猎个鸡啊兔的。只是现在人都走了,留下的人里可没人会了

严老丈转头跟一个老头嘀咕了几声,不一会儿老头便回去拿了一张弓来一张桑木的单体弓。请胡展射了一箭,射程大约有三十步。换算下来,也就相当于四十多米有杀伤力的射程也就二十多米毫无疑问,这样的弓是没有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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