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有些晃晃悠悠的地板上,如同工作时穿好同样雪白的大卦,心口处还挂着一块吊牌。
没有名字,或者是在这一艘船上,就算是这一瓶无色透明的低浓度甲醛水溶液,都不算是名副其实的,毕竟通过特定的调整,已不能用于防腐。
咚咚咚。有人敲打这位医生的门。
这绝对是一位吝啬的客人,居然连星星大点按钮都舍不得摁,反而用这种原始的办法敲门。
医生手也不知经历多少次开门的过程,直到看见这位绅士裤装间有鼓鼓囊囊东西,他已经迟了许多才伸手去摸,后发现是一柄榔头。
等了很久,这艘船上有一个昏迷者醒来。
[绅士迅速进入天使的房间,四周窗户的位置都不高不低,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美人穿身东方古典的长袖衫进来,她看见神父,以及照顾他的随从,及后通过一方不长不短的问候,开始了十分钟的寒暄环节。
这里所以先有了不凡的人,然后有不凡的事。
(绅士大概是有什么心事,他本来就没什么品德,现在又喜欢制造动乱和灾祸。)
于是,美人看着月光轻易说出坏话,而他们初见的情景总在神父脑海浮现,看如今,在这名为格调的房间中,窗户无精打采挂在墙壁。
名与盛世下,水手又趴在栏杆上清嗓。
[什么事让船长哽咽哭泣呢?众人
也命运不济,可是自己折磨自己,自古以来于事无补。]
为了化解困惑,水手能做只有吹一吹海风,不要被那凄切笛声影响,然后跟着真正害怕的人们一起伤心,这场晚宴大概是摘怨气的茶会了。
[那么多伤感积压在人类心中,然后衰老。]
那里,晚饭脱落了应许位置,众多人捂出一点憔悴,月与十字,手势和器物摆放的一片狼藉。
天使独坐在高高台阶上,她看恶魔吹笛自乐,她又仰望见北斗七星,看见有医生从甲板上晃悠,后来,她发现美人与神父,还有那个急躁随从。
索性一点,不要像秋雨有流不尽的眼泪。
甲板上,好像永远也有一种熙熙攘攘的景象,那不如让夏将军放风,来把这一夜的月亮吹凉。
据说酒水可以驱散忧伤,可是这里人们聚散匆匆,到处飘忽不定,哭泣声传遍四方真响亮,有时,真这样哪怕用仙酒都无法消愁。
——疼痛感就像瘙痒一样令人难耐。
绅士的鲜血盛开在卫生间中,他衣衫略微凌乱,短刀插在心口像风中的烛火一样摇曳。
在他身周,没有不被腐蚀过的物件,死的不会挣扎,正如雪花被温暖融化,这些闪烁的物品正在消解,可惜没有任何一场暴风雨能洗涤这边。
一切都将过去,如尘埃落定,如美人孤行。
谁看雨后初晴,闻山色青翠,叹息世界变更更郁葱,犹如刚画好,山峰还未退墨韵。
破晓的笛声催下美人思乡的眼泪,仁慈的神父在祷告为他的故友,随从的话说服了天使,医生的头痛为文人的哭闹复发,闷闷的钢琴突然散架。
[欢迎来到看不见痛苦与学科的国度。]
这可不,对于一个置身于西北亡灵园的绅士而言,死亡后的世界确实是看不见痛苦
——真是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扭曲,那白生生的脸蛋,怎么会干出拿手术刀杀人的勾搭,废了这么多话,居然是洗澡掉了肥皂,阴沟里翻船了。
月亮看望美人,大半世界依旧如常,遂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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