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愤,叫人以为她此时此刻当真是受够了欺负。
可,苏璃月说的,却是事实。
因而,被上官若凝这般的指控,苏璃月只是似笑非笑的对上上官若凝那隐隐含着怒意的目光,淡淡开口,“这可是自古流传下来的规矩,妹妹怎可说我咄咄逼人?莫不是妹妹想觊觎我这正妃之位?”
说着,不等上官若凝接话,苏璃月就故作如梦初醒的模样,一脸震惊的看着上官若凝,“说起来,我在尼姑庵五年都安然无恙,前几日刚听闻王爷回京你们便要成亲的消息,就发现了喝的茶中有毒,今日你又这一身大红的堂而皇之的入了战王府,莫不是那毒就是妹妹你为了叫我给你让路而特意让人给我准备的吧?我可听闻你是会医术的。”
这半真半假的话,苏璃月轻巧而又无辜的说了出来,却又因果鲜明,倒是显得十分有信服力。
而苏璃月的头一句话上官若凝就已经不知该如何反驳了,因为苏璃月只要活着,她就不能是正妃,按照规则也确实不能穿大红色。
而这后一句话,更是让上官若凝直接乱了心神。
苏璃月,从前她从不曾将她放在眼中,甚至从不曾将她当做对手。
可如今,她却发觉过去是她小看苏璃月了。
而且,能说出这一番话来……苏璃月,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一时间,上官若凝的眸色微微透着些许的凝重,眼底有几许的慌乱一闪而过。
也因如此,上官若凝没能第一时间为自己辩解,以至于一些看客此刻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等上官若凝回神发觉时,心中微紧,不过须臾就恢复了冷静。
只是,在要作出应对之前,上官若凝下意识的看向了夜苍冥。
不过,便是她,也只能看到他那张戴着面具的冷漠侧颜,他并未多给她哪怕一个关切的眼神。
见此状,上官若凝的手微微握紧,指甲陷入了掌心也依旧无法平复心中不甘的情绪。
她都不嫌弃他貌丑等了他这些年了,他为何对她依旧是这般的冷漠绝情?
放眼京城,哪个女子不佩服她的深情,不为她抱不平?哪个男子不是对她爱慕又敬重却又求而不得?
只有夜苍冥,她无论如何努力,他都一如既往的冷漠,更是一去五年不曾回京,叫她有计也无处使。
而哪怕,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得偿所愿,所有人都以为她与夜苍冥天造地设,所有人都知道,夜苍冥对她与寻常女子有所不同。
可,只有她知道,一切都只是表象罢了。
就像现下这般,便是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被苏璃月这般的为难着,他都没有主动帮自己的意思。
便是一块冰,这么多年也该捂化了,怎他依旧如此?
银牙紧咬,上官若凝努力平复了情绪,才缓缓伸手将头顶的凤冠摘了下来,捧在了手上。
上官若凝挺直了背脊,唇角微抿,一脸绝然的看向了苏璃月,颇有几分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
“众所皆知,我上官若凝爱慕战王已久,本以为今日能够得偿所愿,嫁战王为妻……”
说到此处时,上官若凝的眼眶已经通红,眼角虽含着泪,却倔强的没让泪水掉下来。
这般模样,比起寻常女子那种柔柔弱弱遇事就掩面而泣的模样,更是叫人心疼——看那些男宾客的眼神就能知道了。
见此,苏璃月忍不住微微蹙眉,只觉得上官若凝这怕是要搞事了,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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