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重新看向刘老叔,温声道:“您听见了么,法无定论不为罪。”
“好!”
刘老叔满脸都是释怀。
他伸手擦了擦眼角,喃喃自语出声,道:“听了你们的定论,老夫算是开解了。这么多年,老夫心里真是饱受折磨啊。虽然我知道自己在解脱别人,但我解脱别人的同时毕竟借了人家的命。换而言之,我杀了他……”
他说着叹了口气,再次喃喃出声:“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我这么多年一直愧疚难安。”
张静虚声音不自觉的温柔起来,轻声道:“能有愧疚之心,可见时时自省。张某现在忽然觉的,您未必是诡异缠身……”
哪知刘老叔缓缓摇头,一脸苦涩道:“不,你错了,老夫自己清楚的很,我浑身已经满是不详。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诡变凶戾。”
张静虚微微迟疑,试探问道:“您既然能借命数,并且借命之时得到功德,按说常见累月积攒下来,应该可以扫清身上诡异吧?”
说着停了一停,再次试探又问:“除非有一种可能,您借了命数之后没有自己用,而是全都给了别人,您才无法救助自己。”
“这让我想起了,您那三个问题的第三个。刚才您大声问我:如果没把命数用在自身,那么我会不会放过你……”
“这个问题很明显,您绝对把命数给了别人,对不对?”
张静虚说到这里,郑重看着眼前老人,沉声道:“刘老叔,说说吧,这十五年来您借过多少命,又把这些借来的命数给了谁?张某身为修行之人,此事必须弄个清楚明白,在其位,谋其政,我既不能伤害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还有一件事,张某同样要问清,您借命的术法我已经知晓,但您赠送别人命数的办法又是什么?”
“实不相瞒,这件事张某心里很警惕,今天早上我带着衙役过来的时候,有个小伙子发现了一些很诡异的东西。他跟我说,你家里有很浓的老鼠味。”
张静虚说着,目光之中闪过一道锐利,缓缓道:“而这老鼠的味道,恰恰在另一个地方也出现过,所以张某不得不怀疑,刘老叔您和那……”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猛听外面响起一个声音,带着一种阴沉,似有莫名愧疚,道:“你不用再试探,一切由老夫回答。他所借的命,用的人是我,至于你所说的老鼠,同样也是……我。”
伴随这个声音,院子里脚步接近,很快门口光线一暗,有一个魁梧身影走进来。
张静虚霍然转身。
下一刻,目瞪口呆。
他所看到的,是一个手脚有毛如同老鼠的人,而这人的相貌,张静虚很是熟悉。
今天早上才刚刚见过……
果然如他猜测。
县衙大牢捕头,孙大山。
……
早有猜测,按说张静虚不该目瞪口呆,真正让他如此原因,赫然是孙大山肩膀上蹲着的一个人。
确切的说,那其实是一只鼠。
它有人的身体,四肢健全,但是它的一张脸,却分明是个老鼠的脸。
好诡异!
张静虚深深吸了一口气。
孙大山的手脚有毛,一张脸是正常人的脸。
肩膀上蹲着的老鼠,手脚却如同常人一般。
这是反串了?
还是杂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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