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县令脸色一红,讪讪道:“这不是给吓的么,我差点以为今天会被揍个半死。”
老管家点了点头,道:“你能知道怕,倒也是好的。静疏公主严厉管教皇族子弟,其实全是为了你们这些小东西好。”
云县令‘嗯嗯啊啊’两声,显然是当做耳旁风。
这厮眼睛闪烁好奇,眼巴巴看着中院方向,嘀嘀咕咕道:“有个情况真的很奇怪,大姐她今日的脾气似乎太好了。刚才我说话秃噜了嘴,说她去给张捕头暖被窝,这种话说出之后,我竟然没被揍的滚地爬。仅仅是被踢了一脚,但我发现大姐眼中全是笑意……”
说着看向老管家,嘿嘿低笑道:“刘叔您说说,莫非我大姐是思春了不成?她年纪也不小了,恰恰张捕头相貌堂堂。”
老管家抽他脑门一下,怒道:“闭上你的嘴,这种话也能说。那是你的堂姐,是所有皇族子弟的大姐。她这么多年为了云国,一直在各地劳苦奔波。你竟编排于她,信不信老夫抽死你。”
云县令满脸悻悻,低着头但却仍旧嘀嘀咕咕。
显然这货虽然被抽了一记,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好奇。
偏偏就在这时,老管家目光看向中院方向,不知为何,竟也喃喃一声,道:“这倒让我想起了,当初皇族之中确实流传一件事。据说当年那场大战,殿下她乃是督战官。结识了一个青年,名字也叫做张静虚。”
云县令双眼放光,一脸八卦的道:“刘叔快点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哪知老管家微微摇头,叹了口气道:“老夫当时跟在王爷身边,镇守着云国南域另一座禁地,所以此事只是听了传言,我并未亲自见过当初那个青年。”
然而云县令已经兴奋无比,道:“会不会张捕头就是当初的张静虚?否则我大姐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
老管家迟疑片刻,缓缓摇头道:“不至于,没这么巧。若是久别重逢的故友,岂能双方见面不相识?”
云县令怔了一怔,抓抓脑门道:“说的也是,我大姐和张捕头看起来真是不认识。”
……
……
云静疏进入县衙中院之后,张静虚正在遴选专用书吏,只见几个经年老吏站在公房门口,县丞则是陪在一边做着介绍。
小铃铛咋咋呼呼,一阵风儿般冲上去,道:“定了定了,早就定了。我娘和我担任专用书吏,从此以后专属这间公房。你们这些大叔大伯,赶紧去忙自己的事。”
见到一个小姑娘过来,明目张胆的抢位子,顿时几个老吏全都不悦,纷纷冷哼出声表达不满。
毕竟谁都知道,张捕头炙手可热,不但县尊大人倚重,县丞县尉也都抬举。
若是能当这位捕头的专用书吏,以后在县衙的地位必然超然一等。
所谓专用书吏,大概就是后世的领导秘书,这可是个肥差,不但有油水而且有面子。
官场之中为了油水和面子,争夺之时那可是一丝一寸也不能让。
漫说是个陌生的小丫头,便是多年的同僚也不行。
所以几个老吏心中警惕,嘴上却故意表现和蔼,纷纷道:“小姑娘怕是没弄明白,我们都是有吏凭的哟。”
言下之意,不说自明。
想担任专用书吏,至少得有个吏的身份。
可是他们却因为利益而下意识忽视,这小姑娘是从县衙后宅跑出来的。
反倒是县丞旁观者清,笑呵呵的看着小铃铛,看似是在看小铃铛,其实目光微不觉察看了一眼云静疏。
然后,十分和蔼的问道:“小丫头,你好呀!不知从何而来,为什么要做书吏?”
小铃铛古灵精怪,瞬间就听明白这话的试探,顿时甜甜一笑,伸手一指不远处的云静疏,道:“那是我娘,县令的大姐。我是小铃铛,县令的外甥女。”
这时云静疏淡淡开口,悠悠然道:“孤儿寡母,来此投亲。自觉不能吃白食,所以想领一份差。诸位书吏,还请海涵。”
仅仅一句话,场面顿时冷!
海涵?
谁敢!
整个县衙都知道,云县令别看是个莽货但是出身不低,乃是堂堂皇族,据说出自某一座实权王府。
而这女子虽然自称孤儿寡母,但她闺女已经透露了真实信息,一个是县令的大姐,一个是县令的外甥女……
这专用书吏的位子还挣个屁啊。
几个经年老吏相互对视一眼,各自苦笑一声拱拱手道别。
甚至就连县丞,同样也顺势告别,道:“既然张捕头在就定了书吏,本官就不再帮着操持啦。以后若有所需,随时找我开口。哈哈哈,你们忙……”
转眼之间,公房门口走个清净。
……
张静虚满脸无奈,看着笑吟吟的云静疏,叹口气道:“静疏妹子,何至于啊?按说以你县令长姐的身份,不至于为了一口吃喝做书吏吧。”
哪知云静疏根本不接这茬,而是直截了当的道:“关于当年那场大战的隐情,以及战后退役老卒的隐情,你想先了解那一个,静疏随时都可跟你说……”
隐情?
张静虚心中一动。
他精准的捕捉到云静疏所说,连续用了两个语气加重的‘隐情’。
这两个隐情,他都想知道。
却听云镜殊轻轻又开口,似乎在可以压低声音,道:“禁地鬼潮,灭之又现,动辄几十万猛鬼从何而来,张捕头难道不感觉好奇吗?”
……
……【作者】连更两张,今天不好意思,事出有因,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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