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孩。
但他嘴中却不断辩解,支支吾吾道:先生莫要乱说,先生莫要乱说,芸娘她她我们清清白白,不曾有所逾越。
我相信!张静虚语带郑重,不无夸赞的道:像你这般知礼的少年,肯定不会做出逾越之事。
顺势再次追问,继续装作好奇:但是这姑娘是谁呀?总不能无缘无故在你家吧?
小书生又‘啊’了一声,似乎神情变的更加慌乱。
这时反倒是那个女孩开口,语气柔柔弱弱的出声道:我叫芸娘,是隔壁村子的人。之所以来找孙云哥哥,是要帮他干
些活儿。
隔壁村子的人?
这话谁都不信!
刚才你明明是从书桌旁边出现,分明是桌上的豆腐雕像变化人形。
结果你却告诉我们,你是隔壁村子过来的
这是把我们当瞎子哄吗?
你刚才现行的时候,我们可都在屋里啊!
但是这些话只能在心里嘀咕,嘴上是万万不能直接揭穿的,既然这女孩刻意说谎,那么就顺水推舟配合她。
所以张静虚装作毫无差距,反而笑着点点头道:原来是隔壁村的姑娘,原来是专门过来帮干活。
心中却暗暗呼唤张桂,用意念发出询问道:张桂侄儿,你能看出这女孩的底细吗?
张桂的声音随即在心里响起,但却带有很不确定的迟疑,道:我看不出来,我感受不到她身上有没有鬼气。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姑娘同样不是人。
张静虚在心底‘嗯’了一声,道:这一点不用你说,大叔我同样能确定。
张桂语气仍旧带着迟疑,又道:张大叔,您相信这个女孩的话吗?她明明是豆腐雕像变**形,却骗大家说她是隔壁村子的人。
还有还有,她说自己专门来帮小书生干活,可是您看看这姑娘柔弱的样子,她像是一个能够干粗活的人么?
张静虚再次在心底‘嗯’了一声,传音道:我知道她在撒谎,但是暂时不予揭穿,既然你感觉不到她的鬼气,那么咱们继续再观察观察
他一边在心底和张桂对话,一边继续试探这个神秘女孩,故意笑着夸赞道:真是看不出来,你这姑娘如此心善,竟然深夜前来,专门帮人干活。
女孩略显不好意思,语气仍是柔柔弱弱:孙云哥哥熬夜读书,整夜整夜消耗精力,若他生在富贵人家,倒是可以药补食补。可他家中贫寒,一日两餐都难保证。
张静虚不等她解释完,适时接话道:所以他在读书之余,无法撂下做豆腐的活,否则衣食难以为继,他想读书也坚持不下去,对不对?
女孩抿了抿嘴,点头道:但是做豆腐的活儿太累人,连成年劳力都要精疲力尽,而孙云哥哥他他是个文弱书生!
女孩说着停了一停,幽幽又道:若是没人帮他搭手的话,他撑不了多久就会累倒。
张静虚‘嗯’了一声,口中发出轻轻的叹息:是啊,撑不了太久,所谓人生三大苦,打铁撑船磨豆腐
说着语气微微一转,意味深长又道:若是一个人天天熬夜读书,同时还要干着磨豆腐的活。那么经年累月下来,怕是很容易会累死啊!
会累死!
张静虚刻意把这三个字加重语气。
当他说完之后,目光悄悄观察,发现小书生的表情毫无变化,似乎并未听出张静虚隐含的意思。
反而女孩的眼中突然伤感,明显有种清晰可觉的悲凉。
这一幕让张静虚心中一动,他隐隐约约产生一种猜测。
小书生是鬼!
这个已经确定。
芸娘是不是!
暂时尚未看出。
只不过芸娘这一刻的悲凉表情,似乎这件事还有隐藏的秘密
张静虚所说的‘会累死’三个字,其实乃是一种旁敲侧击的试探。
而从芸娘的反应可以确定,她分明是知道小书生已经死了。
然而奇怪的是,小书生的反应很异常。
他竟似不知道自己是个鬼!
又或者
这事应该换个说法形容:
戾气超过张桂十倍的小书生,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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