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揽真的不知道江楼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她长叹了口气,认真的不能再认真:「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聊天的本事还是这么的差劲。」
「我不需要和别人聊天,也不需要朋友。」江楼回答的理所当然,「我既然不需要这些东西,差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舒月揽被他噎得没话说,叹服地看着他,「行,那你做自己就好。」
她整理了一下睡了一晚上有些凌乱的头发,掀开被子起身。
江楼一直都淡淡笑着,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
舒月揽知道自己好看,但是被人这么盯着看,还是觉得瘆得慌。
她快步朝着盥洗室走去,挤出牙膏准备刷牙。
和江楼的婚事虽然在即,但是舒月揽确实还没有做好和他相处的准备。
有些名为心结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全部消失的,必须一点点抽丝剥茧,才能完全的释怀。
舒月揽也知道,自己这个人真是矫情又难搞,总是让人相处起来时觉得别扭。
可是很多的东西是从小到大形成的,她想要改变,却也无能为力。
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就只有施意和...江楼,在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子之后,还愿意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舒月揽一边刷着牙,一边胡思乱想着,直到江楼走过来,从她身后缓缓抱住她。
他的声音很轻,低低哑哑的:「舒舒...我从前对你不够好,不够细心,以后我都会做的很好很好...」
舒月揽吐掉口中的牙膏沫子,眼神有些的不安的看着镜子里江楼的脸:「你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我知道你从前受了很多委屈,和我结婚之后,也没有真的过上舒心子的生活,这是我的错,既然娶了你,就应该让你开心才对。」
他真的几乎从不说这种煽情的话,舒月揽眼眶一酸,眼泪便掉了下来,她咬了咬牙,带着点怒气和哽咽,像是受伤的小兽:「你是不是有病!你没事说这些干什么!」
「抱歉...」江楼将她抱得更近些,她的眼泪让他心头慌张,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意思:「舒舒,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会把你放在最重要的地方,比所有人都重要。」
无人知青城暴雨连绵,山路泥泞,江楼独自一人去了精神疗养院。
舒月揽犯病的母亲就关在里面,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很正常的,甚至正常的不像是一个病人。
疗养院的护工说过,只要舒月揽不来,女人就是正常的。
而女人看着江楼,眼神中带着点茫然,缓缓道:「你是谁?」
「我是舒舒的未婚夫...」江楼顿了顿,道:「我来见您,是想告诉您,您的女儿马上就要结婚了。」
女人的脸上浮现出近似于欣慰的神情,她说:「那你可要好好对我的女儿,这孩子投错胎了,生在我的肚子里,吃了不少苦。」
这话说得过分酸涩,江楼沉默良久,才认真的说:「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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