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活着!哪怕像牲口一样,也要活着!
一个不大的储物间中,在朦胧的光晕里,女人抱着孩子的脸,坚定地对他说出了这句话。
而储物间外,叫喊声,杂乱无章的脚步声,逐渐朝着母子这边靠近过来。
孩子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角,他虽然没有哭闹,可是抖动的双腿,暴露了这个五岁小孩的紧张。
女人刚说完这句话,便朝着孩子嘴里,塞了一片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孩子便立刻昏了过去。
而在脚步走入储物间之前,女人突然推开门冲了出去,朝着狭窄的通道内已经疯狂的人群,扣动了扳机。
这群手无寸铁的疯子,不但没有后退,反而朝着女人涌了过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人都挤在这个通道中,顶在前面的人,无法后退。
女人边退边扣动着扳机,直到她再也无法扣响手枪。
这时储物间已经被人群遮挡,她朝着那个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孩子,妈妈不能陪你了。
当疯狂散去,人群消失,孩子醒了过来。
他并没有哭,而是用稚嫩的双手,推开了遮挡的杂物,一步步走出了储物间,像木头一样呆立在原地,看着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那具尸体上,有他母亲最喜欢穿的白色衬衫,可是那衬衫已经被血染红
后纪元十八年,公元二零八三年。
世界五大重核污染区之一的红河污染区中,已经看不到太多人类的痕迹,虽然核战争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左右。
然而在这二十多年都人迹罕至的禁区内,一辆越野车缓慢而又坚定的,行驶在早已破损不堪的柏油路上。
道路两旁些许焦黑的墙壁被绿植装饰,暗示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悲剧,诉说着人类最后的倔强。
随着汽车的行驶,仪表盘上的伦琴指数,不断攀升着。
活着!哪怕像牲口一样,也要活着!
坐在副驾的何平,突然被这句梦话惊醒了过来,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母亲的面孔早已模糊,可是这句话他却一直都忘不了。
他那俊朗的面孔反射在车窗上,渐渐陷入了沉思。
那场暴动的策划者找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没点头绪,不知道还能不能为妈妈报仇。
后排的老张看何平醒了,对何平缓声道:小何,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何平被拉回了现实,笑着打趣道:张叔,你什么时候成娘们了?
老张严肃道:那我就直说了,你作为新调来的队长,第一次带队执行任务,不应该是这种任务,而且我们的装备,也不足以执行探索任务。
何平连带着车内的众人,都沉默了,几秒后何平笑道:怎么?探索组什么时候改成旅游团了?
张已开着车还不忘附和道:队长说的对,我们探索组,什么时候不是刀口舔血?
老张没理张已这马屁精,听到何平的答复,只能尴尬笑笑道:我知道这话不合时宜,可是哎算了当我没说。
何平回头看向后排欲言又止的老张,宽慰道:张叔,我明白你的担忧,别多想了。
何平看着窗外变化的风景,思绪逐渐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一夜他失去了视之如父的队长李云。
而何平那个玩世不恭的队友,被炸成了碎肉,他的血染红了一片油菜花。
而他那满脸沟壑,已经没有丝毫威严可言的主任父亲方华,跪在那片油菜地里,却怎么也拼不全他的独子,便只能用怨毒,又饱含泪水的眼睛盯着自己。
盯着那次任务中唯一的活人,导致探索组被团灭的元凶,没有任何言语,却又好像说了千言万语。
何平现在开始怀疑,这次的任务,就是方华设的一个局,以便除掉自己,抚慰他心中的怨气。
想通了其中的原委后,何平开口道:黄毛,还有多少纯净水?
黄毛看了一眼后仓回答道:大约两升左右吧,水都是出来后自己补充的。
由于现在城市的建设,都是优先考虑无辐射地区,以及与地下城的距离,导致各种资源虽然比地下时期好一点,可是依旧很匮乏。
听完黄毛的答复,何平看向杰西道:杰西,看看附近有没有河流可以补充水。
张已听到后,立马打开了天窗,以便杰西放出蜂鸟无人机。
那是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的无人机,穿过稀疏的树木,逐渐消失在几人的视野中。
在飞了大约十几公里后,杰西终于在屏幕中看到了河流,而蜂鸟在完成寻找任务后,又为小队找了一条,通向河流的安全道路,才回到了杰西手中。
这种小型无人机虽然体积不大,但是五脏俱全,不仅配备辐射雷达,而且危机时刻还可以实现自爆,唯一的缺点就是造价高昂。
越野不一会便到达了河边,几人迅速穿好防护服下车打水。
何平看着这条河流,如同旧时代的一般清澈,便让黄毛拿去
检测水质。
黄毛穿着防护服,看着手中刚检测完的水对何平道:队长,真是奇怪,这条河的辐射度相当低,这里的水几乎可以直接饮用。
何平听完黄毛的话后认真道:别偷懒,必须蒸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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