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上少了个零件什么的。
绕是如此,石宣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至少能挺得住,活了下来,只不过少了裤裆下面那玩意儿的他,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或者说,不是一个男人……
“太子殿下。”看着满头大汗,浑身还在颤抖着的石宣,匆匆赶来的杨坯、牟成、赵生三人都不由得吓了一跳,纷纷作揖。
杨坯、牟成和赵生三人都是石宣的亲信宦官,属于勇士的一种,有什么事情,一般石宣都会找他们来商量的。这三人都在朝中担任要职,可谓是太子石宣的得力干将。
石宣的脸依旧跟抹了锅底一般黑溜溜的,没有说话。
赵生不由得试探性地问道:“殿下,您这是?”
他们三人被匆匆召来,不过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丢了那玩意儿是一个很耻辱的事情,石宣更是羞于启齿。
“今日,孤在别苑遭到了刺杀!”石宣沉声道。
“什么?刺杀?!”
这话一出,赵生等三人都大惊失色。
“殿下,可曾逮到刺客?不知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我邺城这天子脚下,行刺于我大赵国的太子?”
石宣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很是艰难地打了一个冷颤,最终狠声道:“孤死了,对谁的裨益最大?”
“这……”
杨坯、牟成、赵生三人闻言,都面面相觑,随之,赵生又道:“殿下是怀疑……秦公?”
“除了他还能是谁?”
杨坯愣了一下,随后道:“不会吧?殿下,不管怎么说,秦公都是您的胞弟,您又贵为储君,他又怎敢在大王的眼皮子底下行刺你呢?”
“呵呵,有何不敢?”
石宣嗤笑了一声道:“石韬与孤时有冲突,他又受石虎的宠爱,官封太尉,权柄甚大,在朝中上下又党羽众多,几乎已经与孤这个太子分庭抗礼了!这且不说,石韬此獠,又深受石虎的宠信!”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石虎在立孤为太子之后颇为后悔,欲改立石韬为太子,但是鉴于废长立幼的诸多教训,石虎这才犹豫不决。孤还记得,此前孤有一次违逆了他的旨意,石虎竟然说出了‘悔不立石韬’之语!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在石虎的心目中,孤不如石韬这厮!”
“石韬不死,孤这储君之位,便一日不得安稳!”
听到这话,赵生问道:“殿下意欲何为?”
“孤要石韬死!”
“这……殿下,石韬毕竟是秦公,又贵为太尉,还深得大王的宠爱。石韬若是死了,大王追究下来,咱们可担待不起啊!”
“哼,孤不仅要石韬死,石虎也要死!”
“……”
看来石宣已经疯了,不仅要杀弟,还想弑父!
石宣恶狠狠地道:“先下手为强!你们若是能杀了他,孤便将石韬的封邑都赏赐给你们。石韬死了,石虎必定去奔丧,届时我们当见机行事,弑杀石虎!孤如若成了大赵国的天王,你们就是从龙之臣,孤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石韬与石宣的冲突由来已久,最严重的一次,还是石韬官拜太尉之后,在自己的太尉府里造了一座宫殿,起名“宣光殿”,大梁长九丈。石宣见了大怒,命人杀了工匠,把大梁截断。石韬知道了,命人把大梁造十丈。
从那个时候起,石宣便已经对石韬起了杀心。
只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不得不小心谨慎。
赵生颇为迟疑地道:“殿下,此事关重大,必须从长计议啊。”
“还叫孤从长计议?昂?现在石韬已经要置孤于死地了!再从长计议,孤的这颗脑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砍掉了!”
赵生闻言,暗自思衬了一下,随之说道:“殿下,若是你执意要杀死石韬,并无不可。我听闻这几日石韬一直都在东明观饮宴,其随从甚众,僚属不少,然则其夜宿于佛精舍,据我所知,东明观的佛精舍有一猕猴梯,可从上而下佛精舍,届时可杀之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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