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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小校飞骑而来,滚鞍下马,向着李信叉手道:“报——将军,西面有敌军骑卒的踪影!”
李信闻言,颔首道:“传令下去!全军立即备好水源和干粮,准备撤离!”
……
土狼峰。
石闵正在营寨那里巡视,他望着营寨之外冒起的滚滚沙尘,不由得眉头一皱,久久不能释怀。
他们这七万多的赵军被围困在这个土狼峰已经有两日之久,粮草还凑合,就是水源已经维持不住了。而对面的鲜卑人的主将独孤信果真不是吃素的,在前夜切断了他们赵军的粮道和水源之后,当即派出了大股兵马,直接围困了这里的赵军将士!
每每石闵派出大军想要与之交战,鲜卑人总是来去如风,在这大漠之上纵横驰骋,直接拖住了来袭的赵军将士,故而出去的赵军将士是寸功未建不说,每每还被搞得灰头土脸的,死伤惨重。
赵军上上下下的将士们,现在已经被敌人搞得没脾气了,士气已经低落到了谷底,一蹶不振了!
石闵站在城寨之上,看着又是一身伤,耸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走回来的赵卒,不由得一拳砸到垛口上,叹了口气。
好在这一回他并没有暴跳如雷,来回这么几次无功而返,石闵已经没脾气了。
李农还穿着残破的盔甲,低着头,走到石闵的面前叉手道:“大都督,末将……”
见状,石闵摇摇头道:“将军辛苦了,且先下去休息吧。”
“大都督,这些鲜卑人实在是太狡猾了!他们的行踪飘忽不定,每当我军以为快要追上去的时候,鲜卑人总是又一溜烟儿跑掉了!跟兔子一样,迟迟不肯与我军激战!最后还是末将所部被杀败了几阵,这才退回来的。”李农一脸惭愧地道。
石鉴前不久刚刚率军出战,也吃过鲜卑人的打击,说道:“是啊。大都督,这些鲜卑人大大的狡猾!即便有机会全歼我部人马,他们都甘愿杀败,而不是全歼!”
闻言,石闵眯着眼睛道:“这个独孤信,可真是一个老狐狸。现在的情况,就好比一头受伤流血的老虎,被一头恶狼盯上了!以我观之,鲜卑人的兵力并不少于我军,鲜卑人完全有能力将我军击败。”
“但是现在看来,独孤信的心思并不如此,他是想全歼我赵军于土狼峰!他是想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此时此刻,我赵军还有一战之力。所以说独孤信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轻松全歼我赵军的时机!”
石闵沉声道:“等到我军断了水源,无可战之力的时候,便是鲜卑人发动致命一击之时!”
“大都督,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石鉴苦着脸道。
“朱保那边有消息了吗?”石闵垂询道。
董匡听到这话,不由得哑然失笑道:“前不久刚刚接到朱保将军的回报,附近百里之内,毫无水源!原本有的一些绿洲,那些水源也都被鲜卑人取走或者是污染了!朱保没办法,所部兵马又没有了水源,现在他们已经往大营这边赶回来了。”
真是一个阴险的老狐狸!石闵在心里暗骂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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