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突围之后立刻撤退!”
“诺!”王平当即领命而去。
见到石闵拒绝了自己的请命,石鉴没有丝毫的不悦。
虽然石闵已经投靠了他石鉴,但是他们是合作关系,并不算上下级的关系。而且此去支援李农所部兵马,策应他们突围着实是凶险万分!
石鉴叉手道:“大都督,不知道我军现在是否要继续行军?”
闻言,石闵淡淡的摇头道:“我军的一举一动已经被监视了。传令下去,全军就地安营扎寨!”
随着石闵的一声令下,赵军上下数万将士,顿时分出一部分人马负责戒备,而后又有更多的士卒开始在那里搭设帐篷,埋下鹿角,形成了一座颇为简陋的营地。
而另一方面,王平奉命带着赵军当中最为精锐的破军营,一路直奔被代军包围的李农所部的兵马那里赶过去。
经过了一场激烈的厮杀之后,赵军丢下几千具尸体,随即杀出了一条血路,赶到营地这边与主力大军会合在一起。
一身是血,灰头土脸的李农跟着王平急冲冲地进了中军大帐,刚刚见到石闵的面,便羞愧难当地道:“大都督,末将有负你的重托!我军的粮秣与水源一无所得,死伤惨重。请你责罚!”
“你说的哪里话?”
石闵摆了摆手道:“将军快快请起!此役之败,罪责不全在你。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过失,若非我疏忽了鲜卑人的侦测能力和突击能力,也不会有此一败!”
闻言,李农不由得感激涕零地道:“多谢大都督!末将不胜惶恐!请你让我戴罪立功!”
等到李农坐到一边去,石闵这才幽幽地道:“诸位,现在敌人来势汹汹,而我赵军的后背现在被切断了,我军的水源已经告罄。董匡,不知道我军的水源还能维持多久?”
董匡负责征北的赵军的一切水源和粮秣的调度,听到这话,当即站起来说道:“回禀大都督,我军的水源最多只能维持两日!”
“才两日?”
石闵眉头一皱,他们赵军已经从绿沱河行军到这里,过了三四日。如此说来,这个时候,想要后撤断然不可!
而且鲜卑人的兵力要多于他们赵军,他们孤军深入,本来就有被全歼的风险。这一后撤,必然跟上一次的昌黎之战一般,被鲜卑人的骑兵追击过来。
两日的水源,根本不足以让赵军继续行军或者是后撤!
石闵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数万规模的大军,配备有辎重车队,骑兵,步兵,随军文官等等的“步骑车”混合军队,其一日行军不过八十里!
石闵又暗自思衬了一下,叹了口气道:“诸位,方才我已经估算过了。此地,距离平城有两百六十多里,急行军也需要两日才能抵达平城,即便是劫掠附近的小部落亦是杯水车薪,无济无事!往后,不可,那么往前推进呢?”
“此地,距离敌人的盛乐也有差不多三百里!没等到大军抵达盛乐城下,可能我们赵军自己都要渴死了。”
众将闻言,都面面相觑,低着头没什么主意。
石闵是一军主将,他的统率力和智谋都是当世屈指可数的,若是连他都无计可施,估计他们等不到鲜卑人的大军杀来,自己都全军崩溃了!
而石闵暂时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这仓促之下,他还能如此镇静,从容应对,已经是殊为不易的了。而且这水源和粮草,可是全军将士的生命线!
现在生命线都被切断了,即便是在军中威望极高的石闵,都不敢担保会不会发生军中士卒哗变的事情。
石闵闭着眼睛,说道:“鲜卑人的主将是独孤信。他既然已经用兵切断了我军的水源和粮道,就不可能不知道我赵军的水源无多了!很快,便会有大股的鲜卑骑兵,可能是代国的主力大军往我们营地这边靠拢!”
“董匡!”
“末将在!”董匡当即站起身来。
“你即刻去安排人手,寻找一切可利用的沙石、木头等东西,建造工事!”
“诺!”
石闵又扶额道:“当此危难之际,不可自乱阵脚。朱保!”
“末将在!”
“你即刻安排人马,去附近的一些地方游走,找寻水源!”
“诺!”朱保当即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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