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大都督命我前来支援你部,勒令我等尽快攻克邾城。”石闵回答道。
闻言,张貉不由得一屁股坐到了主位上,扶额道:“石闵将军,你是有所不知啊。这几日,我奉命攻打邾城,已经围攻了四个昼夜,但愣是没能攻破这邾城!邾城不愧是号称豫州第一坚城,的确是易守难攻。而就我所知道的,此刻邾城之内,尚且有晋军的精兵一万,还有数千的城中男丁协助守城!”
“真是可恶!这些该死的晋人!等老子破了这邾城,一定要大开杀戒!将那些助纣为虐的晋人,无论军民,都斩尽杀绝!”
听到张貉的这个抱怨的话,石闵的脸色不变。他知道张貉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而且,一般来说,似他们胡人,一旦碰上这种负隅顽抗的对手,在击溃之后,总是会将其一个不留,赶尽杀绝的!
“张貉将军,不管怎样,我军一定要立即攻克邾城!现在我军四倍于城中的晋兵,之所以屡屡不能攻破,除了邾城城高池深之外,还有一定的士卒懈怠的因素。”
张貉听到这话,顿时大为不满地道:“何以懈怠?这几日我可是一直在前面督军的!我赵军的将士们奋勇杀敌,都已经死伤了不下五千人。”
石闵闻言,摇摇头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这样一味地督促将士们攻城如何可行?不如这样,张貉将军你这便下一道军令,凡是能第一个攻上城头而不死者,或者官升三级,或者赏金千两!我相信如此一来,将士们必定个个奋勇争先,一往无前!”
“好!”
石闵的这个奖赏的办法都是层出不穷的,不算什么妙策。只不过似张貉、李菟这般的胡人军队,都习惯于一味地拼杀,不求什么赏罚分明。
“还有……”石闵又道,“光是这样,还是远远不够的。须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能激励士气,那只是一般的办法,除此之外,我认为我们还要改变一下战术。”
“如何改变?”
“邾城坚固,但并非是没有死穴的。明日,将军可以发号施令,从东门、南门,往邾城发动猛烈的进攻,我当率军从西门而攻,虽然以邾城守军当前的兵力不会守备不足,但是应付起来亦是非常吃力的。”
“好!”
张貉说干就干,第二日便召集各部的军队,发号施令。
只见张貉提着长剑,遥指对面高大而坚固的邾城,厉声喝道:“将士们!前面将会成为晋人的坟墓!现在我命令,邾城破城之日!全军将士可以狂欢三日!所得之人财皆可据为己有!”
“杀啊!”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在张貉的这一道军令下达之后,所有的赵军将士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亢奋起来。他们红着眼睛,悍不畏死地往邾城的城头那里攀爬,更多的士卒更是如潮水一般,争先恐后地冲击着邾城的城墙!
看到张貉的这种做法,石闵都没什么异议。
虽然他跟张貉说的奖赏之法,乃是第一个登上邾城的城头而不死者,可以官升三级,亦或是赏金千两。但这显然不能满足胡人的贪婪之心,还有他们与生俱来的一种莫名的凶性!
张貉的这种做法是无可厚非的,别说是他们这些胡人了,就算是在汉人的军队里,同室操戈,在面对一座坚城的时候,下达纵兵烧杀抢掠的命令的,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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