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长乐坊的老板却是关系极好。
听说二人年轻时便义结金兰,是结拜兄弟。
程秀娥只知郑屠户没几天就会来长乐坊一趟,然后带许多钱回去。
原来她只以为郑屠户是在赌坊赢的,还曾劝他少玩这些。
直到这次同行,程秀娥才知道郑屠户做的是什么勾当。
他是给赌坊送人赌钱,然后在其中抽成的。
这一次,他送来的人是宁大嫂徐月。
上回姚凤兰的事情被徐月办砸了以后,程秀娥都快要恨死她了。
这傻女人被休了之后竟然主动上门来找自己了。
徐月痛哭流涕,说自己因为事情败露被宁成武休了,娘家哥哥也恨她入骨,现在无处可去,只能来找她帮忙。
徐月威胁她,若是她不帮自己藏身,马上就会将她是幕后主谋这件事告诉姚凤兰。
程家作恶多端,不怕官,却很怕比他们更恶上几分的姚凤兰。
程秀娥无法,只得将徐月藏在了自家地窖里面。
原是想寻个机会将人送出去的,却不料偶然一次被郑屠户发现了。
程秀娥只好解释是乡里的穷亲戚来打秋风。
谁知郑屠户盯着徐月腕子上的那只金镯子,好半天笑着说了句:“妹子,我有个赚钱的法子,你想不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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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长乐坊的门,里面乌烟瘴气。
一众赌徒为了骰子上的点数争得面红耳赤。
徐月和郑屠户在最里面的一桌。
他们玩的是牌九,四人一张桌,三男一女,郑屠户站在徐月的背后,正在指挥她出哪张牌。
“出这个,妹子,听哥的。”
郑屠户生的膀大腰圆,肤色黝黑,每每眯起眼睛,便是在琢磨什么坏心思。
再看徐月面前已经堆了不少筹码。
程秀娥心知,大家的耐心差不多了,徐月马上就要开始输钱了。
不出所料,徐月再没赢过一局。
不管是牌九骰子还是叶子牌,长乐坊有的项目她都玩了个遍,一局没赢。
不光输掉了**用来钓鱼的筹码,还输掉了她腕子上的那个金手镯。
这是成亲那年宁成武举全家之力给她买的。
写休书的时候也没要回去。
徐月原是想留个念想,可赌红了眼,也给搭了进去。
“秀娥,你再借我些钱成不?”她还想翻本,拉着程秀娥的手不肯松开。
莫说郑屠户还在旁边看着,就算他不在,程秀娥也希望能将徐月逼到死局,这样才能让她为自己所用。
她摇摇头,徐月急的脸上的肉都在抖。
徐月在宁家的时候养的挺胖的,但被休以后,她三餐不继,已经瘦了不少。
容貌也比过去好看了许多。
一个容貌猥琐的男人凑上来,打量了她的模样以后,笑道:“妹妹,哥哥借你些钱如何。只不过……”他眼神愈发肆无忌惮,看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徐月被他盯得朝后退了一步。
程秀娥抱着胸冷眼观瞧。
以她对徐月的了解,这个女人愚蠢且自负,是不会拒绝的。
不出所料,徐月想了会儿,朝前挪了一步,对那人道:“好。”
反正她相信,只要再给她些钱,她就一定能翻本!
等她赚了大钱,她定然要回去大窑村扔到宁家人脸上,再狠狠地羞辱他们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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