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定情信物。
是因为何小姐经常去看他的戏。
朱小舟很确定,衣带对于他与何小姐而言,十分重要。
这就证明,两句听起来很矛盾的话背后,他隐瞒了一个真相。
而这个真相里,包括秋老板的失踪原因。
定情信物——
柏渊陷入茫然,回忆着什么。
“怎么,你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是那发带的主人?”朱小舟开着玩笑打听起来,说不定那发带的背后,也有一个曲折动人的故事呢。
“不记得了。”柏渊却说。
“骗人,不想说就算了。”
朱小舟认为,他就是不想告诉他。
“是真的不记得了。”柏渊黯然,并非有意想要隐瞒。“只记得我要找一条发带,但不记得发带的主人到底是谁了。好像,她从未得到过那根发带——”
他以为只要赎回发带,就能找到记忆里的阿臻。
朱小舟半信半疑。“那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要找的人,叫什么?现在在哪里?”
柏渊摇了摇头。
被封印了太久,他已经记不起来了。
“只记得我叫柏渊,是九重天上的神。我在找的人——叫阿臻。”
除此之外,全都没有印象了。
“你是,神?”朱小舟笑了,觉得他开了一个玩笑。“你要真的是神的话,为什么别人都看不到你?那你和秋月生一样嘛。”
还是九重天上的神?
“因为我的肉身还被封印着。也许找到了发带,想起了一切,就可以解开了。”他说。
越说越离谱。
朱小舟问他,“好啊,那你的肉身被封印在哪儿了?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找回来,费用给你打七折!”
“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也曾错认朱小舟是阿臻,但后来发现,她们真的不一样。
阿臻温柔善良,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
而这个朱小舟嘛爱财如命,横冲直撞,做事毛躁——尽是缺点。
朱小舟也没当回事。
但柏渊的话,倒是让她想到了什么。
生魂离开了小南楼的何小姐,注定等不到她的天亮了。
她的半张脸被大火烧毁,面目狰狞,可秋月生就好像根本不在意似的,抱着他心爱的姑娘,坐在河边等着太阳升起。
离得太远,朱小舟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
心里又是惋惜又是感慨。
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何小姐消失在了秋月生的怀里。
而这个困住了她、囚禁了她百年之久的地方,也将彻底坍塌。
回到栖云当,好像做了一场梦。
腰里鼓鼓的钱袋子,却在提醒着她,那一场梦是真实存在过的。
她从未像现在这一刻似的——不知所措。
一袋子的银元,好像也不能化解她心里的那种遗憾,这是从前不可能发生的。
到底错过了什么,她说不清楚。
但她深刻的意识到,心里有个地方是空落落的。
柏渊
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会觉得心痛——喘不上来气的那种痛。
可是一转头,就看到了仍然站在店里的他。
原来,他还在。
门上的风铃响了——代表着有客人到了。
“您好,欢迎光临!是要赎当吗?”她像往常一样,招呼着上门的客人,俨然变成了刻印在骨子里的一种习惯。
可是来的“人”——却是秋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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