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排斥感,渐渐弥漫整个胸腔。
“翎儿。”
见沈翎神色不对,姚氏轻唤一声,言语间带着点点警告。
沈翎是个什么性子,没有人比她这个做娘的更清楚了。
姜枳同苏溶月不睦,她们却是没有必要搅入这趟混水中。
无论是南平侯府,还是容王府,都不是她们可以招惹得起的。
听到姚氏的声音,沈翎骤然回神。
“你年纪已经不小了,不能什么事情都挂在脸上,知道吗?”
“是,翎儿知道了。”
就在姚氏看不到的角度,沈翎眸中冷芒一闪而过。
执起酒壶为苏溶月斟了一杯酒,容蓁眉眼间带上几分戏谑,“这东陵侯府的酒,果然不一般。”
闻到酒香,容蓁便识出这是盛京中极受追捧的桃花醉。
桃花醉酿造工序复杂,对酿酒之人的技艺又要求极高,所以此酒在盛京中已经卖到了上百两银子。
如今,宴会之上却是每人一壶,不得不说,东陵侯府果真是大手笔。
光是这酒,怕是就要花费近万两银子。
苏溶月笑笑,端起酒杯,轻品了一口,“确实不错。”
二人言语间,今日的东道主姜枳终于姗姗来迟。
一袭大红色艳丽锦裙,长发高高挽起,满头珠翠晃的人眼花缭乱。
身后跟着一个娇俏女子,一袭嫩粉色衣裙尽显少女身姿的曼妙玲珑。
姜枳的独女,沈云婳。
前世,容蓁倒是同她打过几次交道。
姜枳的目光随意在屋内扫视了一番,便落到了苏溶月身上。
“容王妃今日能亲自前来为我庆贺生辰,倒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虽然脸上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可那言语中的高傲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容蓁:这人说话听起来就挺阴阳怪气的。
宴会刚刚开始就这般迫不及待了,这姜枳还真是个急性子。
苏溶月微微抬眸,眉眼间染上几分疑惑,“不是你几次三番派人送请柬求我来的么?”
姜枳脸上的笑意彻底凝住,一时间愣在当场。
求?
姜枳心中升起浓浓不悦,这苏溶月,未免太过不识抬举。
不再理会苏溶月,姜枳直接坐上主座。
姜枳是南平侯府的掌中宝,生来便受尽万千宠爱,出嫁之后东陵侯哪怕同她没有感情也是相敬如宾,所以这些年来养的性子倒是愈发骄纵了。
众人则是心中暗暗猜测,这东陵侯夫人同容王妃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属实有些不大好。
不过这可不是她们该关心的。
许是因为苏溶月的关系,姜枳只是简单客套了两句,便没再说话。
在场众人一个个都是人精,见状纷纷相继送上贺礼。
沈家在盛京中地位极高,想要讨好姜枳的自然也是大有人在,所以送的贺礼大都是些罕见的珍奇宝物。
姜枳喜奇珍异宝,盛京人人皆知。
唯有容王府,随意送了颗夜明珠,普通的在一众礼品中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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