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溶月说的轻松,至于别的,她倒是并不觉得姜枳能算计出来什么。
容蓁点点头,“是非曲直,自在人心,过的是好是坏,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如今这般,倒是显得小家子气了。”
听此,苏溶月的眸子亮了亮,声音里满是赞赏,“蓁儿倒是看得通透。”
苏溶月倒是没有想到,容蓁不过这个年纪,竟然能想通这些。
“如果蓁儿没有记错,姜枳过门之后应该只生下了一女,东陵侯府唯一的公子,可是出自妾氏的肚子里。”
“蓁儿说的没错,不仅如此,那妾氏更是颇为得宠,以至于这些年来姜枳在府中的威望一降再降。”
可以说,姜枳过的如何,盛京多少明眼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如今这般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容蓁和苏溶月的容貌皆是盛京罕见,所以哪怕二人寻了一个僻静角落,不多时还是被人注意到了。
假山旁,几位衣着华丽的夫人不时看向花园中的苏溶月母女二人,脸上带着浓浓的探究之色。
“那是谁家的姑娘,竟然生的这般娇艳,我倒是不曾见过?”
盛京的这种宴会不少,相互走动的官家夫人小姐更是不少,一是为了维系明面上的关系,二则是为了给自家的公子小姐寻找合适的亲事。
不过容蓁和苏溶月却是鲜少赴宴,因此识得母女二人的并不多。
“这般容貌却不常见,莫不是哪个小官员家的小姐?”
听有人这般说,刚刚那个还十分热络的夫人瞬间少了几分兴致。
女子有貌是资本不假,可若是没有一个好的出身,那同样是无济于事的。
毕竟,家族中的儿女亲事,明面上是家族间的结合,实则不过是利益的牵绊罢了。
盛京中的这些官家小姐,就算是生的再好,若是没有一个好家世,那最好的结局不过就是寒门妻,若是再不济就只能做个妾,看着主母的脸色度日。
微风轻轻拂过,在平静的湖面上漾起几圈涟漪。
湖边不远处的亭子里,六七个官家小姐围着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穿戴十分精致的姑娘,模样看起来颇为恭敬。
“五小姐这衣裳的料子莫不是盛京难求的水光锦?”
听有人提起身上的布料,沈翎,也就是那人口中的五小姐得意的扬起了嘴角。
沈翎,东陵侯府庶出的五小姐,生母便是容蓁和苏溶月刚刚提到的东陵侯宠妾,姚氏。
东陵侯府唯一的公子,便是沈翎的亲哥哥。
所以哪怕沈翎只是庶出,可在府中的地位却是丝毫不亚于嫡小姐,甚至还隐隐高出几分。
也因此受尽了这些官家小姐的追捧。
未等沈翎出声,便有另一道声音替沈翎开了口,言语中尽是谄媚,“水光锦算什么,你看看五小姐身上的玉佩发钗,哪一件不是精品?”
闻言,沈翎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浓烈。
眸子微抬,目光不经意在花丛间那抹惊艳的红色身影上驻足,神色渐渐冷冽了几分。
“那是哪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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