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来了,不守规矩,破坏成果的人,是谁?”
“我想总不会是我。那么你说,这真正没有做到对木叶负责,没有理解自己生存意义的,到底是谁呢?”
对于似乎有些瞠目结舌,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说些什么的纲手,蓝染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
忍者们很少有能够联络各项事物之间的能力。
当发现一件事情有什么人有关系的时候,总是会本能的怪罪上去。但实际上蓝染对此并没有特别生气,因为他知道,这实际上不怪这些忍者们。只是单纯的没有受到教育而已。
他们的字典之中似乎没有各司其职,而是谁发现了归谁。但实际上,真正负责管理这部分的理应是火影直属的暗部。而负责归纳他技术资料和决定是否公开的,也是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两位顾问。
负责侦察村子内各大村落间谍,监控他们行动的,应该是志村团藏长老。而作为长老顾问,只负责提供建议和行政手段的蓝染惣右介,是没有任何责任的。不论谁,不论用什么理由,都没有办法指责他。因为那确实不是他的责任。
不去思考他人和自身的失职,而是指责更有能力者没有做到最好,这是人的本性。只有经过教育之后才能意识到这里面的逻辑关系。
但是很明显,忍者们看起来并不像是能够受到高等教育的样子。
或者说,他们对人文教育确实是极度缺乏。
“我知道你希望我能够像是全知全能者一样拯救木叶,亦或者幻想着我掌握木叶,把你爷爷珍爱的村子推向巅峰,变相的完成你们的理想。但是我说过,我有我的理想,不是他的。”
“人类就是会做不理智的事情。面对绝对封闭的空间,面对已经绝望的未来,他们就是会向着虚无缥缈的未来拼尽自己的力量。所以我欣赏那四大忍村的忍者们,他们面对可能绝望的未来并没有选择束手待毙,而是选择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换取一线生机。”
“所以我就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也给了木叶一个机会。很显然,抓住机会的是他们。”
对于似乎已经冷静下来,周身的气劲开始逐渐坍缩下去的纲手,蓝染抱着茶杯端坐在案板后,面露慈悲。
“如果说同伴的爱,父母的爱,实际上野兽也同样存在。为了亲朋好友牺牲,野兽也同样会。但是,唯有人类,会对着虚无缥缈的希望,来牺牲自己的一切,换取那微不可查的胜利。我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勇气。”
“那,那你的想法是……”
“如果可以,我甚至会在时机成熟的时候成立一个中立的组织。我会救助那些在战场结束后因失去队友和伙伴逐渐等死的忍者。”
面对似乎已经理解了现状,但是好像还是有点不能接受的纲手,蓝染推了推眼镜,不像是开玩笑一样沉声说道。
“因为我并不喜欢看到无意义的死亡,我认为每个人的死亡都应该是有意义的,而不是像是动物一样被丢弃,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奄奄一息,最后腐烂成骨骼,沉降到泥土里。”
“只有体会到生命的可贵,才有面对的勇气。我也好,我以前认识的那些人也好,还是纲手和断君也好,你们都是如此。那么,我有什么理由去做有利于某一家一国,而不是整个世界的事情呢?我更希望整个世界都好起来,而不是木叶一家。”
“而且说到底,木叶如果从头到尾都要依赖我的发挥才能够在这个世界立足的话,那我认为恐怕我也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性。我是十分期待木叶的各位在四大忍村的压迫下,能够做出来让人欣喜的改变的。有勇气的人不应该只有我,而是大家才可以。”
“我希望这能够让你们产生紧迫和前进的动力。”
对于已经闭上嘴巴,沉默不语,似乎已经被说服的纲手,蓝染看了看天空的景色,缓缓的站了起来微笑着说道:
“啊,失礼了,下午茶时间已经结束了。我接下来要教导卡卡西君有关忍术和科学认知方面的知识。有兴趣的话可以旁听一下。我认为对忍者来说很有用。”
“……不了,谢谢。”
“拒绝吗?其实我认为忍者还是要多多学习才可以的。掌握力量却没有掌握他的心,真的是很可悲的事。那么,再见。”
彬彬有礼的对着纲手行了一礼,蓝染微笑着的身影如同泡沫一样在阳光下溃散消失。仿佛带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带走。
“还是当个小锦鲤好啊……知道的越多,反而受伤越大。”
站在水池的边缘,半蹲着的旗木朔茂嘟哝着,将手中的面包糠撒入了鱼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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