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却骂我有病。”
骆浅尽量让自己的神态表现得自然。干笑道:“当时见到偶像,我有点儿紧张。”他在那一瞬间已经想明白了一切。为什么那天沐冰薇会在那辆车里。当那个男人走过来的时候,沐冰薇为什么会说出那一句奇怪的话来。
“田阿姨的前夫是沐宏远?”骆浅感觉到脑袋有点沉,“她以前是一个大富翁的老婆,还给他生了个女儿?而我,是想追求沐宏远的女儿吗?我怎么敢的呀!”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模模糊糊听到沐冰薇在他耳边说:“你的偶像不应该是达·芬奇、毕加索一类的人吗?”
老胡微微敲了敲讲桌。示意沐冰薇不要再说话。沐冰薇慌忙低下头,眼睛瞥到身旁的骆浅还在失神中,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毕加索,沐宏远,达·芬奇,沐冰薇……”骆浅的大脑似乎都混乱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听到了一个铃声。而后李伟便从后面走了过来。李伟本来是要约李晨瑶出教室说几句情话。但被骆浅半道截了下来。
“我有话和你说。”
骆浅扯着李伟一直走到了走廊最深处。“阿牛,她真的是沐宏远的女儿。”
“啊?不是吧!”
骆浅匆忙拿出手机,从浏览器里输入那个人的名字。那张穿着西装的英俊男人照片在手机屏幕上弹出来的那一刻,骆浅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千真万确!”
“怪不得,怪不得每天晚上豪车接送都不带重样的。骆驼,我们要是把沐冰薇绑架了,能要多少赎金啊!”
骆浅气道:“我和你说正事呢,现在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骆驼你捞着了。娶了沐冰薇,下半辈子有了。还读他娘的书干吗?还是你的出息大,直接想给沐冰薇来个终身监禁。赎金得是她家的全部财产。”
“你是不是要死啊!”骆浅骂道:“我现在很烦。要是早知道她的身份,我绝对不会坐在她的旁边。”
李伟很识趣的没有再逗他,低声道:“怎么啦,感觉到有压力?人家家里有钱你就不敢泡啦?”
骆浅道:“何止是有钱啊。她跟咱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刚刚和我说的什么小孩子、大人、契机什么的,我听都听不懂。”
李伟沉默。片刻后点头道:“也是!”
骆浅道:“她每天接触的都是什么人!咱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我最担心的是人家现在正笑话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嗨,别想那么多,啥人不是两条胳膊两条腿,他沐宏远也不比咱们多个脑袋,你慌什么。就算古代的公主,也有下嫁给平民老百姓的,何况他沐宏远的女儿呢。”
“哪位公主?”
李伟本来就是信口胡诌的。他的历史学得一塌糊涂。登时答不上来。
骆浅说:“有灰姑娘嫁给王子的,也有小燕子嫁给五阿哥的。但这公主嫁给穷小子,连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李伟忽地想到了一个瞥过几眼的电视剧,“有一个,有一个。薛平贵和王宝钏,这故事对路吧?”
“我没记错的话,薛平贵是个太子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此刻讨论的话题实在太偏了。骆浅不由苦笑了一声。自言自语说道:“田干娘呀,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啊!”
回到座位的时候已经上课,骆浅翻开书,装作认真听课,但他的大脑可不在课堂上。一颗燃烧着的心被凉水扑灭后的失落感包围着他。他不敢再侧头看沐冰薇一眼。
他承认自己懦弱,不敢为爱情放手一搏。但是这份懦弱也是来自他十分清醒的自知。如果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话,那他相信自己会摔得很惨。会像小丑一样给人徒增笑料罢了。
和可笑比起来,他更愿意选择懦弱的离去。他曾经一度以为真正的爱情是可以克服一切阻碍的。但是米初蕾的离去狠狠地扇了他的脸。在现实面前,感情像是一个做工精美的玻璃杯,虽然好看,但是一摔就碎,还是那种稀碎稀碎的碎。如果说米初蕾是他够不到的女孩,那沐冰薇呢?应该是他想都不该想的女孩才对。想想都是错!
“骆浅啊骆浅,你究竟在干什么!”他心里开始骂自己。“你来这里的目的是干什么?你花了高昂的学费,进入这种贵族学校只是为了和贵族谈情说爱的吗?你有那个资格吗?”
他在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试图把自己骂醒,果然他的自我调节起到了作用。桌子上的书似乎又亲切起来了。“嗯,浪子回头金不换,幸好我没有陷进去耽误学习。”他在心里说完,还有些自得,仿佛自己倒像圣人一般。
沐冰薇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骆浅,这节是数学课。”
骆浅低头一看,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赫然是一本英语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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