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汇报了,不久,菜色上齐,祖成桓也现身此处,向了空大师行了一礼,道:“大师来可是有事?”
了空唱了声佛号。
说道:“有一桩机缘送与七公子。”
“哦?”
祖成桓挑了挑眉毛,在一旁坐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馒头在手中抛起抛落,充满意味的说道:“祖家已经在大相国寺存了五十万两银子了,利息这些年照单全收,确实是好生意。”
“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大师应该清楚。”
“祖家有祖家的顾虑,再多的银子也不可能放在大相国寺了。”
辽东局势越危险,祖家越是有钱,这些年年年征辽饷,虽然要被层层剥削,但发往辽东的钱粮依旧不计其数。
而锦州如今的情况,祖家可以说是一方诸侯了。
锦州的军队,也是祖天师的私军,或者说,主要战斗力,就是祖天寿的那六千家丁组成的关宁铁骑。
这是祖天寿的家底,也是大周如今唯一可以跟后金野战的骑兵队伍。
同样的关宁铁骑,吴家也有一支。
吴长伯本身就是祖天寿的外甥,两家之间亲缘不浅。
也正是两家之间的关系紧密,让朝廷无法处理他们,动了任何一家,另一家必然警醒,到时候都不用做什么别的,只需要投靠后金,大周就彻底麻烦了。
正因为这份威胁和重要性。
辽东局势越烂,祖家和吴家的富贵也就越大,也正因为知道这种情况并非常态,祖家必须想着如何安全落地才是。
到手的富贵,可不能被当成肥猪宰了。
所以大相国寺这边的利息的确很高,很诱人,但祖家依旧只存放了五十万两。
“虽然也是存钱一事,但却有不同。”
“哦?”
祖成桓还是知道大相国寺的能力的,所以对于了空的说法,还是很感兴趣的,便示意了空详细说说。
了空大师说道:“前日宁国府的贾蓉到大相国寺来,需要定向借贷一百万两,约定年底归还,每月六分的利息。”
祖成桓听闻,道:“大师这笔生意很公道了。”
其实言下之意是,利息不高,六分的息按规矩,出资方才拿四分而已,虽然因为数目大,赚的也不少,可正因为数目大,风险也大。
能够将利息降到这么低,大概只有抵押物够硬才可以。
“宁国府抵押的是什么?”
土地庄园这些,自然是硬通货,但如果只是这些,他相信了空不会特意跑一趟,只是募资的话,祖家出个几万两倒是没问题,但这也不用了空亲自来。
“盐场。”
“盐……”
祖成桓愣了一下,随后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了空,完全不敢相信贾蓉会把盐场的股份拿出来质押。
“多少股?”
“半成。”
“半成贷一百万两?”
祖成桓在思考,并不是嫌少,毕竟当初薛家投了一百万两换来一成股份的事情,是人尽皆知的,如今已经过了创业期,半成股份这个价,并不算亏。
只是,真的只能看着这份质押吗?
不能利息再高点,好让这份贷款变成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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