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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跟着季师兄能走运!黄衡麻溜地从红鲤身上爬起来,全然没发觉灵鲤的异常说不定是由眼前之人引起。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季想的语气实在是好不起来,先是这小子擅作主张引他进幻觉,又是灵鲤失控一事,让他对这个不靠谱的师弟充满了恼火。
小胖子讪讪一笑,脸上,忙在人跟前谄媚转悠:好办好办,要不师兄把这鱼收了当灵兽?
季想又好气又好笑:你嫌命长?
书院定有长老坐镇,我们正在长老的地盘毁了人家半池子莲花,你还想把长老的鱼偷走?出这鬼点子还不如先想想要是遇上长老该怎么解释。
黄衡被点醒后慌忙地看了看四周,自他们来处到周围半尺,尽是些败叶残花,看起来就像是被劫匪硬闯似的。他一心虚,摸摸了鼻子,正要犹豫着开口,就被脚边一道朗笑声打断。
哈哈哈,不必担心,老夫已然明了。是那孽畜捣乱在先,还得多谢小道友出手替老夫教训。
没想到东华派还有如此人才,二位小道友当如何称呼啊?
俩人蹲下循声而去,一个白胡子老道盘坐在莲芯内,正抚弄着须尾,整个人加起来还没拇指大小,仔细一看,竟然与破庙里那尊受人香火的神像有七八分相似。季想的脑子里立刻跳出一个想法:拇指老头。
他还没反应过来,黄衡先一步将他拉扯起来作揖道:晚辈黄衡,见过谢长老。
谢长老?就是那个说要给我除心魔的?季想瞬间将眼前人对应上,也不敢懈怠地低头抱拳:晚辈季想,见过谢长老。比起忌惮谢长老,他更怕被发现端倪。
虽瞒过连荆棠和黄衡,但心魔大患却还未除,这些天没遇上说不定过段时间会被打个措手不及,以我现在的实力肯定没法自己驱魔,还是要赶在被心魔背刺之前找谢长老出手帮忙。季想心里渐渐浮现出计划来,对面前老者也更加恭敬几分。
黄小友和季小友,好好好。实在是很久没有弟子能制服这池中锦鲤了,我记得上回还是温温什么来着。
老道士带着疑惑,随后像是不打算深究了那般从容。他缓缓站起,从莲花里缓缓踱步而出,从拇指大小逐渐变得比他俩还要高些。他挥一挥手,覆在红鲤身上的渔网便做云雾散了去,又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个木钵,嘴里念念着几句,那比人还大的鲤鱼便跃进钵里,变得还没半指长。
红鲤顽劣,惊扰小道友了。他将木钵收起,随后指间翻转捏出好几个手诀,破碎的灯柱折断的荷叶殃及的荷花全都焕然一新,仿佛刚才那出闹剧没发生过。谢长老朝二人笑蔼蔼道:老夫已经把那孽畜关了禁闭,明州池路难寻,还请两位小道友随我来。
老道士说着便走在他俩身前,两侧荷花犹如捧书君子般让出一条道来。季想与黄衡对视一眼,提步跟了上去。
俩人跟着谢长老走,不出一刻钟便到了书院门前。季想留了个心眼子,回头瞥了眼来时路,莲花让出的道路并不直,反而有不少弯弯绕绕,少说也有百米远,可他却觉得只是从卧室走到客厅那么近。
修仙者还只是修仙者就能如此,那天上天的仙人他忽然升起一阵危机感,实力的差距让他迫切想要提升自保能力,只有活着才能找穿回去的办法。
书屋的空间在里面看着可比在外看着要大得多,光是入目的房门就有七八个,屋内垂挂纱帘,粉绿相间,好似朦胧荷花,又似幻中云雾。角落里搁着一把梯子不知通向何处,季想猜测明州书屋可能还有从外看瞧不见的二楼。
他朝老道士郑重抱拳致谢:多谢长老,我与黄师弟初来乍到,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长老海涵。
只听谢长老哈哈一笑大嚷着不碍事,随后一只大手包住了季想双手,惊得季想瞬间抬头,掌与拳相撞的瞬间,他忽然感到一阵暖流从拳头顺着胳膊流过全身,随后是钻心的疼痛,就像他刚穿越那会似的。
季想大脑一空,上下牙齿因疼痛而颤抖碰撞,本来虚握着的拳头此刻攥成一团。好在这次并没有持续很久,只刹那就恢复如初。
老道士轻咦一声,抓着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时不时还掐着指尖嘴里念念,直到季想忍不住想要抽回手,才面色凝重地开口:小娃娃,你这是遭了什么道?
什么?季想不解。
谢长老却摸了摸胡须不肯继续说了,只留下一句:停剑山兴许与你有些缘分。听得季想心里一沉眼皮直跳,
就连手都有些轻微颤动。
停剑山,又是停剑山。
我和停剑山有缘?原主之前和停剑山的有联系?天下第一宗为什么会联系一个无名小辈那可是天外天的天下第一宗,肯定有什么关键信息被我忽略了。
谢长老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停剑山由谢家创办,谢长老也姓谢结合信息,一些猜测在季想心头盘旋。
不论是哪种假设,现在的我都没法与之抗衡。
谢长老倒是没有在意季想内心的翻江倒海,自顾自安排到:小道友,剑法咒术都在进门左侧,香火燃尽前可自由翻阅,扣除功勋二十点。若有外借另算,每本月租十点功勋。说着,他不知从哪摸到黄衡的木符,小胖子正要大喊有贼,看着谢长老的眼睛愣是硬生生把话咽回肚子里。
季想默默拍了拍存放木符的地方,果然,刚拿到手的烫山芋这会已经不见了。他心里不由升起一个有些冒犯的念头:谢长老以前不会是作贼的吧。
他凑在黄衡耳边低语交代几句,便准备跟着黄衡一块去左侧房间里。
季小友且留步。
谢长老笑吟吟拦下了他:那可不是你该去的地方,老夫自有安排。
李老头给你划了多少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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