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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这是怎么了?
魏妴道:闹了点小矛盾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挡在门前,魏妴不小心撞了她一下,秀儿身量纤瘦,险些被撞倒,忙扶在了门框上,手指上的护甲不小心掉下来一只。
她忙将护甲捡了起来戴在手上,不过须臾,魏妴却看到了她那黑色的指甲,余光瞥见秦覆之朝她摇了摇头,便随口道:抱歉啊。
秀儿笑着摇摇头,没关系。
自知道卫宁殖就是虚国的汉南王秦覆之,魏妴便不敢在轻举妄动。
虚国的汉南王自十七岁开始领兵,历经大小战役数百场,从无败绩,想杀他?不如自杀来的更痛快。
仟花酒的清香萦绕在少女周身,坐在屋脊上,淡淡的想着事情。
忽闻一阵飞掠声,转头看见秦覆之走来,便盘起腿,作打坐状。
想我了?
府里的女侍说这里有女鬼练功,我来看看,秦覆之看着她,道:你披散着头发坐这干嘛呢?
哪个女侍说的?长得好看吗?
没有我好看。
这回答不错,魏妴笑道:吹头发,这风大,干的快。
那你擦干不就行了?
这头发这么长,水淋淋的,我最讨厌擦头发了。
秦覆之道:怎么不叫叔孙轩给你擦?
魏妴道:他总把我头发扯断,真不明白那么细的针他拿的那么稳,居然连个头发都擦不好。
秦覆之道:公玉白还没醒过来吗?
嗯,魏妴道:我怀疑是你打的太狠了。
别瞎怀疑。
魏妴撇了撇嘴,对了,白天你为什么不让我拆穿秀儿,她的指甲是黑色的,而且一天泡三次澡,这正常吗?这不正常呀,肯定是树变的。
秦覆之抬眼看着月亮,月色也在其俊美绝伦的面目下黯然失色,顿了顿,道:我母亲曾说,万物因善而生,因恶而往。其实,早在两天前,刚到郡令府的时候,她便主动和我说了她的事情。
原来张侣的夫人秀儿原是别国流民,逃难到北疆关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树骷髅阴差阳错的进入了她的身体,以她的身份被万安侯公子徐韵所救,一路带回了虚国,认识了张侣,两人一见钟情,结为夫妻。
她愿赴死,但求我不要让张侣看见她变成枯木的样子。
所以你相信了?感动了?魏妴惊愕的看着他,我都追了你这么长时间了,你也感动感动好不好?
秦覆之道:若要鉴别也并不难,南上时途径彭郡,万安侯封地就在彭郡,你问问便知。
为何是我问?你怎么不问?
我要回赤水关一趟。
魏妴道:去问你的身世吗?
秦覆之看了她一眼,道:头发已经干了。
魏妴忽的笑道:原来你跟我说这么多是在陪我吹头发啊?
也有可能是怕你中风!叔孙轩在下面喊道:公玉白醒了,在找你。
去到公玉白的房间,果然见少年坐起身来,在黑色的眼罩映衬下,面色更显苍白。
姐姐。
魏妴坐到榻边,捋了捋他的发丝,道:醒了就没事了,不过你到底在骨树林中发生了什么?
公玉白想了想,道:我只记得我见到了姐姐,你让我把身体给你,我就给了。
魏妴道:呵呵,你把我当亲姐你居然觉得我会对你下手?白斩鸡一条,姐姐喜欢肩宽胸大屁股翘的。
公玉白无语道:姐姐我还伤着,你怎么忍心跟我说这些?真是,迟早被你带坏,
叔孙轩道:你怎么知道秦覆之肩宽胸大屁股翘的?
魏妴狡黠道:当然是浴池看的啊。
你当时一门心思都在打秦川,居然能抽出空来偷窥人家?
笨蛋,魏妴道:就是因为要偷窥,才要找个幌子啊,不然我把他拎出去打不是更痛快?
第二天一早,众人皆站在府前。秦覆之要回赤水关,临行前交代北野继续护送太子。
魏妴走到秀儿面前,看了她一眼,秀儿后退了两步,魏妴道:秀儿夫人怎么这么怕我,是怕我把什么秘密说出去吗?
秀儿神色闪躲道:女郎说笑了,我哪有什么秘密。
魏妴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有秘密也没所谓啊,我嘴巴很严的。
两人对视着,秀儿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笑道:多谢女郎。
魏妴又道:我还没说完呢,要我保守秘密也行,只要你告诉我,昨天晚上亥时,是哪个侍女去和汉南王说后院有女鬼的。
亥时?,秀儿疑惑道:可是亥时,府中上下应该都已经休息了啊。
都休息了?魏妴眯起眼睛,看向秦覆之,意味深长的哦道:所以。
有事古隼传讯给我,秦覆之交代好后转身牵马,看着下侍从又牵了一匹马给魏妴。
魏妴挥了挥手道:好巧啊,我也有事要去赤水关呢。
实则她是为了跟着秦覆之,一时没有下手的机会不怕,时间长了,总有下手的机会,她有的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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