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淑雅道:因为,那是我从前的名字,我从前,叫魏云。
魏妴几乎停滞呼吸——她竟然真的是魏云。
十四年前,刚出生的魏云被带回魏家,由母亲照料,那时候多了一个妹妹,当时的她是很开心的,因为有了一个玩伴,她也曾想照顾好这个妹
妹,当时那么艰难,就算自己不吃,她也要找东西给妹妹吃,可八岁那年,山洪突发,父亲母亲却毅然选择救魏覃和魏云这两个收养的孩子,而放弃了她,可想而知,她当时心里有多恨。
十岁那年,父亲进入朝堂,认出了跟在国师身边的她,她这才回了魏家。可回去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已经变了,比起她,魏云更像是父亲母亲亲生的女儿,不光将她心爱的玩具全部抢走,还故作出聪明可爱的样子抢走父母的爱。那时候,她就不再喜欢魏云,而是希望魏云消失。
云儿道:女郎早就不是魏云了,女郎如今是虚国丞相之女晋淑雅。
晋淑雅苦涩道:是啊,往事已矣,想来是我们无缘。
女郎,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魏家谋反之事定然是和朝国国师有关,只是再多的,我们现已也无力查到。算了,明日我们便去拜会太子吧,父亲的意思,是想要太子安全的回到虚国。
瞄——
黑夜里响起一声猫叫,晋淑雅抬头看对面的屋脊上一个黑色的身影迅速掠走,招呼道:猫儿——。
一只半人高,通体雪白,眼睛却是红色的猫顿时停住,转身跃下屋顶,转瞬之间便跑到了女子脚边,亲昵的蹭了蹭。
云儿道:女郎,我去追。
晋淑雅看着那个方向道:不必了。
朝国,质子府。
魏妴回到质子府上,此时府上之人本该入睡,现下却是灯火通明。公玉白看到魏妴回来忙跑了过去,道:姐姐你去哪了,出事了。
魏妴怔道:太子死了?
朱宣子衍恰在这时走出来,道:很幸运还没有,是我们发现了一个人。
公玉白忽然握住她的手臂道:姐姐,你手臂上怎么受伤了?
魏妴道:没事,进去看看。
房间内,榻上的男子面容是惨白的俊美,赤着的上身有十几处刀伤,伤口虽已被包扎好,却仍往外渗着血。
侍女走进来道:叔孙公子,药好了。
给我吧,叔孙轩接过药碗,坐在榻边给男子喂药。
魏妴道:他是谁?
朱宣子衍道:你一定想不到,他就是这次迎我回虚国的副使,觜巂司秦川。
怎么被伤成这样?
公玉白道:不清楚,是叔孙轩在大门外发现的他,把他带进来救治,脱掉衣服的时候,文书掉了出来,我们才知道他的身份。
魏妴神色晦暗的看着榻上那人,道:此事蹊跷,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按照说好的,叔孙轩是太子,我们几人是侍从,记住了吗?
众人点了点头。
不行魏妴忽然看着朱宣子衍道:有一个人见过你,就大街上那个晋丞相的女儿见过你,未免麻烦,你还是个换个打扮吧。
不必了吧魏姐姐,晋女郎见过又怎样?她又不与我们同行朱宣子衍道。
魏妴恍若未闻,吩咐侍女道:去拿身女子的装束。
是,
魏妴又打量着朱宣子衍,道:你现在身量还未长开,又面若傅粉的,扮个女子刚好,防患于未然嘛。
朱宣子衍面颊发红,我怎么能穿女子的衣服!
二日朝国早朝之后,公玉白同左兼一起走出朝宫。
太子的身体无碍吧左兼道。
公玉白道:都是我们这下人没有照顾好太子,变季转凉也没给太子添衣,害太子伤了风,已至今日不能同将军一起上殿,不过太子已无大碍,再休息两日便可上路,太子亦是归国心切。
左兼点了点头,心道不过是废物一个,亢王是过于担心了,等过两日一上路,他便可了结了这个废物太子。
公玉白又道:之前虚国来信,说是除了主使您以外,还有一位副使?
左兼嘿了一声,道:说来怕太子笑话,这副使秦川实在是不堪大用,路上水土不服,竟然一病不起,病死了,唉,说着满是唏嘘的摇了摇头。
公玉白道:原来如此,那实在令人惋惜。
是啊,左兼道:他没能得见太子,是他福薄。
到太子府上的时候,除了太子,左兼没想到他还见到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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