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不是因为南红玉娇柔,而是真的没有力气。
咦,等等——
许元休停下摇晃的脑袋,突然间愣住了。
一颗心怦怦直跳。
他的脑袋居然能动?
许元休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尝试着移动双腿,踢了踢南红玉。
你别闹,咱们这一年多,各种办法都用尽了,做不了的。
许元休却没注意她的话,他此刻已彻底明白,自己真的恢复力气了。
略一忖思,他便明白过来。
许阿生已经死了,贴在他额头的镇生符自然失效。
朝生观为了防止他们这些替死人刍发生意外,不但将他们手脚捆缚封在坛子里,而且每个人都贴了镇生符。
镇生符,以活人的生息为燃料,镇压活人的生息。
贴上符之后,他们除了留一口气可以呼吸,别的基本上什么都干不了。
而许阿生一死,镇生符自然就失效了。
朝生观对替死人刍的控制极其严密,但也没预料到有人会穿越过来,让替死人刍死了又活。
他非但恢复了力气,应该也恢复了法力?
想到这里,许元休立刻按照记忆中的太生诀功法,尝试提取法力。
毫无反应。
许阿生只是炼气五重的修为,一年半的时间没有修炼,体内的法力早就干涸得涓滴不存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有力气,就有逃出去的希望。
阿生哥,你再给我讲一个故事吧?也许等你讲完,我就死了。
许元休没有理会她,他坐起身来,想站起来,然后一双腿由于许久未用,已经麻木了,他刚站了一半,就被自己绊倒,正压在南红玉身上。
咳咳,你干嘛?
许元休没有答话,而是把自己的脸凑过去,摸索到她的脸,再摸索到额头。
果然,找到了贴在她额头的镇生符。
只要用嘴撕下她额头贴的镇生符,南红玉就能动了,这样两个人就能互相解开捆缚他们的绳索。
一边想着,许元休直接张嘴咬住贴在她额头的符。
一股电流,瞬间打在嘴上,击遍全身。
许元休在猛咬住镇生符的一瞬间,牙关死死地咬紧,往身侧一倒。
他带着镇生符和一股电流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不过——成了!
南红玉却还没清醒过来,叹息着道:我说过不行的,你偏要试咦,你怎怎怎么能动?
许元休没有说话,全身抽搐了一会,才将嘴里的镇生符吐开。
短短数息之间,他居然体验了一把从死到生的感觉。
等全身酥麻的感觉大半消散了,许元休才忍不住骂道:笨蛋,你也能动了。
他刚开口,便感到南红玉的腿贴着自己摩擦了几下,然后便传来一声惊呼:
你是怎么做到
许元休大惊,用刚刚积攒出的一点力气,又狠狠扑过去,用后背压住她的脸,将她的尖叫声堵回嘴里去。
同时小声骂道:闭嘴。
他们是在昏迷中进入封坛的,对坛外的情形一无所知。若附近有看守的人,听见她嘴里说出的话,说不定立刻会招来杀祸。
一句话后,坛中陷入沉寂,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等了十来秒钟,许元休估计南红玉镇定下来了,才侧开身。
坛中陷入沉寂。
顿了一顿,她才小声说道:你把我的符撕了?
许元休点了点头,然后才醒悟黑暗中她看不到,又开口道:你现在能动了,先帮我解开绳索——
用嘴。
南红玉不假思索地哦了一声,然后摸索过来,咬开绳索。
一通忙碌,两个人都恢复了自由,相对而坐,只闻彼此呼吸之声。
黑暗之中,即便是面对面,也只能依稀看见对方的轮廓。
如果不是赤着身在这漆黑的坛子里,那氛围就更好了。
咱们能打破坛封么?
许元休自然也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满是污秽的鬼地方。
但是,他略加忖思,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许元休摇了摇头,道:我们两个,现在都很虚弱,对外面的情形又一无所知。贸然出去,一旦发生不测,毫无还手之力。
南红玉一怔,然后若有所思地道:你的意思是
先修炼一番,恢复一下法力。
他们两个,修炼的功法相同,都是《太生诀》。
作为朝生观的入门功法,这门功法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太生诀》共分为三篇,许阿生只被授予了第一篇十重功法,花了五年时间,才练到第五重。
不过把亏空的法力修炼回来,只消两个时辰就够了
除了功法《太生诀》,他们还学了些粗浅的道术,不过都要通过符箓来施展。如今身无寸缕,这自然是不用想了。
等等
许元休刚刚提起一丝法力,脑海之中,突然金光大盛。
一段熠熠金文,竟凭空浮现在识海中。
看到这段金文,许元休一下子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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