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安仁县城的城门口就这样多了一大一小两个无所事事之人,整天坐在墙脚下,大的睡觉,小的发呆。有时中午出现,有时大早上就在那里了。要不是小的衣着还算周正,怕不是会有善行之人上来丢几个银钱。初时还有不少人上来劝谏指点一番,时日久了,便也只当他们是两个闲人,听之任之了。
昨日辰时有驾装饰华贵的马车出了城,你可知是哪家的?
是城中富贾陈家,据说是城中最大的家族。
那车中是何人?
何人?未曾见车中人露面。挚启摇了摇头。
马车车辙很浅,身边有个侍者是女子做男装,车上还有淡淡的脂粉味,是陈家的女儿家,成年的也就是长女陈宁了。
挚启受教了。
那车马上就要进城了,你再看看。
常俊话音刚落,一驾通体红漆两侧镂空成一只雀鸟图案的马车驶入了城中。引路的马匹有些踉跄,随行之人脸上也都沾着风尘。
车辙深了许多,随行少了几人,有些许药草味道。
不错。
这是途中遇了贼人?
陈家怕是要遭难。常俊突然冒出一句。
据我这些时日听闻,陈家财力不俗,武力也颇强,在城中更是口碑极佳,就连城外的大小山贼都会给几分颜面,怎会有难?
十日前有个十余人的车队在城外不远遭了难,你可知晓?
知道,还是二叔他们收敛了尸体。
那是陈家的马车。
那些是陈家人?
挚启惊呼出声,脑中飞快的盘算着关于陈家的消息,试图找出其中的原因。
接下来的几日里,挚启依旧在城门口静坐着,除了观察人群之外,还按着何书生的教授修行不辍。常俊依旧如往常般睡着,有时也会出
声提醒两句。
陈家的马车在这几日里不停的进出城门,有时亮明旗号,有时则换了装束,明理暗里在准备或者寻找着什么。平常人或许没有感觉,但挚启却感受到了常俊之前所说的:陈家有难。
这日巳时他二人入往常般在城门口坐着,此时已是接近六月,巳时的太阳已经有些毒辣,他们找了个背阳的地方,看着主街上挥洒着汗水的人群。
一个不大的车队引起了挚启的注意。这个队伍不到十人,都是些身材魁梧,脚步扎实的中年男子。一行人都包裹得十分严实,在这六月的天气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但他们聚在一起的气势,让人不敢指点嘲笑。
旁边熟睡的常俊突然醒了,也看着这一行人。
感受到了?
嗯,很强的气势。
这是杀伐之势。
也是势?
众人聚集之势,多则可敌势境。
武人竟可敌修行者?
修行者亦是人,这是第几批了?
从前日开始,这是第六批。
五十余人,倒是足够了。
什么足够了?
晚上随我去看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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