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衣袍带起一阵风,挚启注意到了空荡的右边衣袖和扬起的头发下少了半边的右耳。
老头先是将掀翻近半的桌面铺平,随后将桌上掉落的菜食一一放回盘中,期间小心谨慎没有丝毫遗落。直到几乎将桌面恢复如初之后,才缓缓的夹起一块肉放入了嘴中。
不错不错,就冲这块肉,你用不着逃命了。
胖子他?老头的出现虽然突兀,但挚启还是更在意那位发小。
他也不用,只是睡着了。
老人家您是谁?
我姓许,你可以叫我许老头。
许老为何而来?
你不害怕?接连两个问题都出乎意外,许老也有些愕然。
您看着面善,不怕。
你该不通相术,怕是在恭维我。许老重新挥动停下的筷箸,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许老可是堂中寻不到座位,一起用饭也无妨。
老头我只是路过,顺道进来看看,片刻便离开,你不用担心。
许老之前说不用逃是何意?
便是字面的意思。
那许老可曾看到了想看的东西?
看到了,现在想问个问题。你手中这截桃枝,可曾开过花?
挚启听到这句话,握着桃枝的左手一颤,面色瞬时剧变。桃枝从左手换到右手紧紧握住,眼睛扫向一旁吃着的许老头和睡着的石胖子,心中飞速盘算着后路。
放心,他是真的睡着了。
许老说笑了,枯木难逢春,更遑逞开花?挚启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
你怕是也懵懂不知,其实我心中已有了答案,此举倒是有些欺幼了。
对了,你几岁了?许老哂笑着停下,从怀中取出酒袋喝了一口。
下月就满六岁。
六岁了啊,难怪了。这个就当是吃了你东西的补偿吧。
老头随手扔过来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挚启顺手接了过来。这是一块通体乌黑的金属牌,看不出什么材质,方形的两面除了一些不成形的浅显纹路,便什么也没有了。他抬头想要问许老头,却发现屋里除了还在睡的石胖子,已经没了别的人影。
呃,我怎么睡着了。
你是吃饱了就困,我们走吧。
走哪儿去啊,我这一口没吃,还饿着呢。再说了,正事没办完。
赶紧走,这次你那些话本的故事怕是要成真,这里不是什么善地,先离开再说。
挚启拉着石胖子穿过大堂步入汤溪镇的街道中,期间有无数道目光追随者两人,让整个安溪酒楼都静了下来。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远处,属于它的喧闹声才重归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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