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了什么毒一般。
使劲,使劲啊。
李顺天将手指与其号脉之时,接生婆也在不停的鼓励着。
再加把劲啊,快看见孩子头了!
皇女也在细声的鼓劲着,孕妇更咬着牙努力着,使着自己全身的气力,丝毫不能放松,这似乎也不比李顺天当时举山之苦少上多少。
半个多时辰过后,众人悬着的心终于得以安定。
婴儿平安的生了出来,正大声的哭叫着仿佛在报告着自己的活力,妇人身上衣物虽然已被全然浸透,但却还是有着气力的模样。
仿佛一切皆大欢喜似的,皇女也正要笑起来恭喜。
但始终为妇人把着脉输送着元气的李顺天却是眉头毫不放松大喊一声,不光小房间内就连之外也有人心中一震。
先别高兴!快!给我张纸!
接生婆们还未缓过神来,皇女闻言连忙撕开自己黄白的长裙递了过去,李顺天虚空一握手中银狼之剑浮现,一道细微剑气自顶尖而出,将那黄白的裙布划出一道道文字。
快,派人去抓药,不然不出半个时辰,我也保不住她。
那不寻常的瘦弱,不应该的紫黑脸色,中毒了,不只妇人一人,这座仓库之中的所有人,皆是中了同一种毒。
大殿之上的穿金戴玉的君主看着手中的奏本,再度叹气。
正如其的名字沼丸国,这国领土四周皆是沼泽,常年就遭受各种毒虫肆扰,原本人们祖祖辈辈生活早就有些应对之法,但不知为何,近些年一种毒虫变得愈发厉害了起来,见人咬人,见到粮食便吃粮食,西北方,一大片不小的领土已是沦为不毛之地。
光吃粮食还好最多落个饥荒,但那被毒虫咬过的人,皆是异常,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无论吃
什么喝什么都是一如既往的瘦弱无力,并且十分惧怕阳光,还毫无治愈之法。
李顺天先前也是在奇怪着,皇城的这些乞丐,既然与当朝皇女这般熟络,还怎会连饭都吃不上,还要待在那阴暗潮湿的仓库中呢。
此刻倒是有了答案。
悲惨的国家,痛苦的子民。
作为一国之君怎会不看在眼中,这也正是这位君主此刻渴求战争,二十年前远赴他国苦行求学的根本吧。
回到此刻,生育似乎加剧了毒素的威力,若非李顺天一直输送着元气,孕妇怕是顷刻身死。
但还好,不足一刻钟时间,皇女带人将各种药草皆是拿过了回来。
李顺天剑上一道狼魂浮现,将草药皆是融合为一点灵液,送入妇人口中。
他确实也不负先前皇女所说的医师名号,这种毒虫他早先年便有所研究,方才保住其的一条姓名,日后若想根治还需持续服药。
李顺天一头大汗的收起元气供给,妇人一瞬间眼神迷糊起来,但仍忘不了瞟向他的孩子。
众人的目光也随着她来到接生婆的怀中,此刻的那个婴儿已经停止哭泣,安静的躺着。
妇人的情况好了,众人的慌乱也渐渐平静下来,接生婆想起要将怀中的婴儿抱给妈妈看看,刚刚露出笑容想着走去。
但停下来脚步。
原来是这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已经死了,片刻葆婴染了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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